发话了,让陆玩暂时先委屈一下,到武昌看看王敦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一来,就不会得罪王敦了。
正因为这样,陆玩才会跟着缇骑一起来,可缇骑怕陆玩中途跑了,就把陆玩给绑了起来,一直快到武昌的时候才把陆玩解开绳索。
陆玩是个名士,又非常固执,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认为这是王敦在故意羞辱他,所以来到武昌之后,无论王敦让他做什么,他都不去,只是窝在房间里看书。
和郭璞、谢鲲、桓彝、阮孚、阮放、羊曼、毕卓等人比起来,陆玩是最难搞定的一个人,高飞和郭璞是师徒关系,两个人早在见面的时候就已经交过底了,该怎么做,郭璞早有安排。
而谢鲲、阮孚、阮放、羊曼、毕卓等人都交给桓彝去劝说,所以他们六个人的所作所为,也都是高飞一手安排的。
唯独陆玩,高飞从未和他有过任何交际,所以也就无从交涉,也只有他是发自内心的冷暴力不合作。所以,高飞要做的,其实就是劝说陆玩一人而已。
但偏偏就是这个人,却是最有难度的。
可对于高飞而言,不管再怎么难,也要尽力去劝说陆玩。
高飞来到了陆玩的房间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陆玩的房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时,房间里的陆玩便问道:“门没锁,进来吧。”
高飞推开了房门,见陆玩正斜依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简,正在读书。他抬起腿便迈进了房间,走到陆玩面前,毕恭毕敬的拜道:“小子王羽,拜见陆先生。”
陆玩听到高飞说的话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简,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望着高飞,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羽。”
陆玩不敢相信的打量了高飞一番,又问道:“可是写《出塞》诗的那个王羽?”
高飞坦然承认道:“正是我。”
陆玩忽然板着脸道:“胡说!写《出塞》诗的王羽是丞相之子,应该在建康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究竟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丞相之子?”
高飞见陆玩如此大的反应,便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就站在你的眼前,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
陆玩拧着眉头,问道:“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高飞反问道,“大将军是我的伯父,我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陆玩被高飞这样一问,倒是没能立刻回答上来,愣在了那里。
高飞道:“陆先生也不想想,我在大将军府里,又怎么敢随意冒充大将军的侄儿呢?”
陆玩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是陆某唐突了,还请王公子恕罪!”
高飞道:“陆先生不必介怀。”
陆玩又问道:“不知道王公子来找陆某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