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店里,对吧?”
“对啊。”
“可是,就在昨天,隔壁赵氏盐店里,有人卖给了他五斤精盐,和当初你卖给我的那两斤六两一模一样。而且,今天那个人又来了,又卖给了郭氏盐店五斤精盐,这精盐还是和当初你卖给我的一模一样。贵客,这你怎么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精盐是我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这个回答只怕是白元听到的最霸气的回答了,他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强压住了内心里的愤怒,一双阴鸷的眼睛里射出道道阴冷的目光,对高飞说道:“你说的没错,这精盐是你的,你想卖给谁,我无权过问。但是,你贩卖私盐,是要杀头的!如果我去报官的话,你的这颗小脑袋可就没有了……”
“你不也一样在贩卖私盐吗?你报了官之后,岂不是连你也一起抓起来了吗?你这样做,不是在自掘坟墓吗?”高飞非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反驳了起来。
“哈哈哈!”白元大笑了起来。
高飞一脸茫然的问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白元道:“我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开盐店,就不会怕官府来抓,因为,我们李氏盐店里所卖的盐,都是官盐!”
高飞虽然早就觉得这盐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便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呢?隔壁那家才是官盐好不好?怎么你们卖的倒成为官盐了?”
这时李阿福从后堂跑了出来,刚好听到了高飞的问题,他不等白元张口,便抢先回答道:“隔壁那家是官盐不假,但是却形同虚设,真正的官盐都被送到这里来卖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元见状,也不加以阻拦,似乎想通过李阿福的嘴,说出他背后靠山的实力来。
高飞一直都很好奇,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家主人!”李阿福自豪的说道。
高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李阿福道:“我家主人姓李,名诚,乃是乌江县的首富。即使是本县的县令桓彝见了我家主人,也要惧怕三分,只要我家主人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即便是想卖官盐,也只是说句话的事情,盐官就会主动来巴结我家主人。”
高飞不以为然的道:“李诚?听都没听说过!你就吹牛吧,还县令都怕你家主人,你以为你家主人是权倾朝野的大臣啊?”
李阿福气急败坏的道:“你没听说过是你孤陋寡闻!要说我家主人权倾朝野嘛,那还真谈不上,但我家主人却可以在这一带一手遮天,因为我家主人是皇亲!”
高飞道:“越说越离谱了,皇帝姓司马,你家主人姓李,怎么就成为皇亲了?难不成,你家主人是皇帝的私生子?”
李阿福道:“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才皇帝的私生子呢?我家主人可是我家老主人正儿八经的儿子。”
“既然你家主人不是皇帝的私生子,那你家主人咋就成为皇亲了?”
“因为我家主人的妹妹嫁给了当今的谯王,并且还是谯王最宠爱的王妃,你说我家主人是不是皇亲?”李阿福道。
高飞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李诚是谯王的大舅子啊,这和皇家攀亲戚了,也算是皇亲吧。他摸清了李诚的底细,也就不难猜测出来,为什么李氏敢在乌江县明目张胆的卖盐了,原来李诚的背后有谯王撑腰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里的盐店也不止李氏一家,尚有赵氏、郭氏两家,难不成都是和谯王沾亲带故不成?
高飞一想到这里,便问道:“卖盐的又不止你一家,隔壁不是还有赵氏盐店和郭氏盐店吗?”
李阿福嘿嘿笑道:“那两家盐店都是摆设,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我们的盐店,我们……”
不等李阿福把话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朗声说道:“你说谁是摆设啊?”
话音落处,一群人出现在了李氏盐店的门口,为首两个人都披着一件锦袍披风,内里穿着的衣服都是用金丝织成的,在灯光的映照下,还折射出些许光芒来。
这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大约六十岁左右,红光满面,神矍铄铄,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少的年约二十,身材精瘦,个头高挑,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扫视着店中的每一个人。
除此之外,在这两个人身后,还跟着八名黑衣劲装的精壮汉子,比之李氏盐店里的那四个五大三粗的人来,要显得神气不少。
盐店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元,看见那一老一少出现在店门口,急忙上前迎接道:“郭校尉,赵公子,什么风把您二位贵客给吹来了!您看都这么晚了,二位贵客怎么都还没有休息啊?外面冷,快里面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