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沉默,双手环抱双膝,睁着眼睛看着白时三人,眼睛通红,带着还未干的泪珠,咬紧嘴唇,看着她们,带着一丝期待。
她们在依赖他们。
白时揉了揉两姐妹的头,表示安抚,“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楚家两姐妹心里显然十分害怕,不自觉的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时笑的十分的自信,一转眸,笑嘻嘻的说道,“那县令说不定看我长的美就放人了!哎,人太完美就是烦恼!”
众人:……
白时心里却是有了思路。
的确会没事,只要人不是他治死的,找到陷害的手段就可以了。
只是怕陷害的人还有其他的手段。
“李大山的妻子的尸体呢?”白时问向何青青。
“应该还在家里,估计等不了几天就会下葬,现在天热了。”何青青回答道。
“要不,我们晚上去看看。”她提议,在听到白时这样问的时候,何青青就猜到白时想要去干啥。
白时点点头,笑嘻嘻的揉了揉楚家两姐妹的头,说道,“晚上我就去招那李大山妻子的魂,问问真相。”
楚家两姐妹还真的信了,楚秋雪问道,“要是她不说咋办?”
“就打她,打到她说为止!”白时做了一个揍人的动作。
众人:……
我信了你就是有鬼了!
何青青低下头,她害怕楚君竹过后是她的外公。虽然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针对楚君竹的陷阱,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应该有的。
“你觉得是谁?”何青青看向白时,以为白时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白时摇了摇头。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将人救出来,以免夜场梦多。
……
县城,衙府,监狱。
楚君竹还穿着今早的衣服,医箱也还在旁边,只是衣服有些杂乱,不似上去的整齐,就是头发也是松松散散的。坐在一堆杂草上,神色平静,看着旁边一只跑进草堆的老鼠,没有动作。
第二次。
第二次来这里了。
甚至连原因都是一样的。
这次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出去呢?
楚君竹嘲讽的勾了勾唇。在李大山来找自己看病的时候他只是有点疑惑,但是看着李大山的紧张和害怕不似作伪,像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妻子,便匆忙提着医箱跟着他去了。
现在想来,李大山紧张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自己赶不上她的死亡。怕他的妻子死在自己去他家的路上,不能嫁祸给自己。
真正产生怀疑的是妇女手上戴着的银镯子,崭新,贵重,还带着温度,显然被它的主人经常抚摸。而且妇女对自己的称呼是“楚大夫”。看着生机快要断尽的妇女,楚君竹后背一凉,他之后自己是进了别人的局了。
妇女的求救不是假的,她的确是在害怕,她是真的想活着。只是才拿到银镯子不久的妇女也许到死都没想到,真正想要害死她的是枕边人。而她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至于被骗的内容,无非是:“不会死人,只是很痛苦,要逼真。”“放心,等将他抓起来后就给你解药。”
真是可怜。
楚君竹的神色阴沉,这次又是谁?为了什么?难道是……
看来是真的见不得自己过得好。
“喂,对面的小子,你犯了什么事?”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楚君竹抬头看去,是对面一个房间的,是个粗壮的男子,穿着囚服,手上、脚上带着镣铐,长得十分的肥大,胡子拉渣的,头发浓密,遮住了一半的脸,留下半张粗犷的面容。
看到楚君竹看过来,对着他一呲牙,带着恶意,眼神带着调笑的意味。
楚君竹闭眼,没有理会男子。
“呸,什么玩意!都进来了还装个什么!”
男子看见楚君竹不理会自己的态度,瞬间就暴躁起来,开始不断的咒骂着,越骂越起劲,期间就是狱卒都来敲了好几次以示警告。
至始至终,楚君竹都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后来男子觉得没有意思,转身跟狱卒说话,想要打听关于楚君竹犯了什么事,结果得到了狱卒的几个棍棒警告。
“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眼熟?”旁边一个狱卒小声的和周围的狱卒说道。
“我看你是喝了点酒看谁都眼熟。”另一个狱卒笑道,拍了拍这个狱卒的背,声音带着不以为意。
可不是眼熟吗?
上次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个狱卒看守。
还真是命呀!
楚君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记忆中的声音由远而近。
“窝囊废,我呸,就他这样的,贱种。”
“是他呀?原来就是他治病治死人了?”
“这么年轻,是个医师?假的吧?”
“我看是假的,这么小,怕是奶都还没断吧?”
“你以为你是怎么出来的?说你是窝囊费才真是!”
“我可不管你有什么冤情……”
“你滚吧,以后不要在这里出现了。”
“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还不是你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