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闻闻?”
陈锋久从陆小凤手中接过绣花手绢,低头闻了闻。
的确是股女人的香气,有些清新,不那么浓烈。
至于男人的气息,他闻不出来,所以他既没有办法证明手绢上有男人的气息,也没有办法证明其上没有男人的气息。
不过,或许有个人能证明。
王府总管江泰保。
这个人武功不咋地,可对铁王爷忠心耿耿,而且他还有个特长,那就是善闻香气,尤其是女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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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王府的总管,江泰保有自己的一个小院,虽然他的伤还没好,可到处走走,还是可以的。
“江总管,你来闻闻这帕手绢。”
陈锋久将手绢递给江泰保,江泰保将手绢轻轻的捏拿着,正面反面,来回细嗅。
“怎么样?这上面有男人的气息吗?”
“有,而且还不止一个男人在这上面留下了气味。”
陈锋久看了陆小凤两眼,心里暗自绯腹,你不是说这上面没有男人的气味吗?看来你的鼻子不灵啊。
“你和金大人都在上面留下了气味。”
陆小凤一声嗤笑,陈锋久有些尴尬。
能不能说话,一次性把话说完,说半截,别人会“噎死”的。
江泰保自然不可能清楚陈锋久的心里活动,他也看不到陈锋久和陆小凤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
“这上面还有一股女人的香气,清新明快,如灵狐般狡黠灵动,而且我感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气味。”
江泰保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或许这次受伤不仅伤到了眼睛,还伤到了脑袋?
陈锋久听到江泰保的话,精神一振,或许能从江泰保这里找到绣花大盗的线索。
陈锋久在等着江泰保回忆起有关这香气的信息,可江泰保却在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甚至扯下了自己的头发。
陈锋久见此,连忙制止住江泰保。
只见江泰保大汗淋漓,嘴里不停的在说:“怎么会记不起来呢?怎么会?怎么会?”
陈锋久只好放弃了从江泰保这里获取线索的打算,他对着江泰保好生安抚道:“记不起来就不记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明明有印象的。”
陆小凤突然插了一句嘴:“你是在最近有印象,还是在很久之前有印象?”
“最近?最近。我最近有印象。”江泰保从犹疑到确定。
“最近有印象的事,你却记不起来,有意思。”
“这说明江泰保最近接触过这个盗剑之人,可这个盗剑之人用某种手段抹去了江泰保见过她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陈锋久突然想到了碧眼狐狸。
既然碧眼狐狸的幻术可以侵入到人的识海,窥探甚至修改人的记忆,那是不是说,有个同样精通幻术的人也可以同样的手段来抹去江泰保的这段记忆呢?
陈锋久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面具女。
面具女同样精通幻术,而且第一次盗剑时,她恰巧就在王府秘库外。
她在那里做什么?
结合她劫镖的举动来看,不就是想要获得青冥剑雄剑吗。
怪不得这手绢上的香气让我也觉得有些熟悉。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次盗剑的人是谁了。”
“哦,想不到你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那就来说说盗剑之人是谁。”
原本陈锋久是想告诉陆小凤有关面具女的消息的,可看到他这个样子,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就不想说了。
“你这么聪明,我想你肯定知道谁是盗剑之人了,不如你来告诉我盗剑之人是谁。”
陆小凤又发出了他标志性的嗤笑。
“你要记住是你请我来抓绣花大盗的,要是你不告诉我正确的信息,那么抓错人,就不能怨我了。”
陈锋久感到很憋屈,他的反抗在陆小凤面前就好像一根摇摇欲坠的烛火,一吹就灭。
最终,陈锋久还是屈服了。
“是面具女,她之前截过我们的镖,没成功,后来,在俞总镖头死的那天晚上,她也来过,想要盗取青冥剑雄剑,结果被绣花大盗捷足先登了。”
“她还擅长幻术,所以可以通过幻术来抹去江泰保的记忆。我知道也就这么多。”
陈锋久面无表情的把他所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陆小凤却不满意,他又问了一句:“你跟她交过几次手?”
陈锋久答道:“两次。”
陆小凤再问:“如果你在见到她,你能不能认出她来?”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她带着面具。”
“带着面具你就认不出来了?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蠢。”
陈锋久就仿佛没听到一般,陆小凤要逞口舌之快就让他逞吧,等到抓到绣花大盗,我们在来比比谁的口舌更快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