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你能不能把你会的全都交给我。
王大爷说:你现在天天看我那些书不是正在学吗?如果就想学个皮毛,就看那些书就行。我赶紧说:当然不只是想学皮毛啊,要不然就不用找你了。王大爷又说:行,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这东西全凭个人悟性,能学成什么样就靠你自己,还要活学活用,你比方说冬天的晚上大雪纷飞,有人敲你家门,你根据当时的年月日时,排八字推算,你推算出敲门的人上你家是想借一样工具,这样工具木头把铁头,那你就得想到对方是来借斧子,而不是借锄头,因为冬天锄头没有用,而斧子可以剁柴火。八字预测讲究的是顺势而为。那行、就这样定了,从明天开始王大爷你就开始教我吧,我赶紧把话说死,我估计王大爷答应教我,有两个原因,第1个原因继父不好当,如果他拒绝教我,那以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怎么跟我处关系?第2个原因,他觉得我就是两分钟热情,过完这阵儿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吃完晚饭我一个人当消化食在大街上溜达,一直往前走,来到小卖店。我拿起小卖店的公用电话给李涛打传呼,先是传呼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我对传呼台小姐报出李涛的传呼机号儿,只给李涛发送了两个字的信息,明天。
在小卖店给李涛打完传呼,我出了小卖店,正往家走半路上正好迎面碰上黄蓉。原来她在家隔着窗户看见我顺着大道往前走,就想出来问问我今天下午跟她妈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自己也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有办法把牛给他们家牵回去,毕竟她妈今天晚上连饭都没吃,现在还寻死觅活的。
看见黄蓉,我开始变得嬉皮笑脸,说:哎哟,这不是黄大小姐吗?你可是咱们屯子里的屯花,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啊?现在坏人可多。你看看这黄大小姐长得肤白貌美的,一掐一汪水儿。我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在一起来回搓,还一边儿不停的咽唾沫。黄蓉被我这一出气乐了,瞅瞅你那熊样,上学前跟个人儿似的,这才不上两天半就原形毕露了?我赶紧抢白说:那可不一样,以前我是国家的栋梁,是祖国未来的希望,现在我是农民是社会人。
黄蓉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把牛给我们家牵回去?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数,在地上尿尿就得刺出一个坑。我既然答应给你们家牵回去就一定能做到。
第2天下午李涛来了,他没有开车,是花钱租了一辆三轮车来的,他穿着校服就是一副学生模样的打扮,他随身还斜挎着一个背包。跟我家里人打过招呼之后,我俩就一直坐在院子里聊天儿。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俩就去了小卖店,假装买烟,我俩走进小卖店的时候,里边一共有三个人,我不认识,应该他们三个就是牛贩子,是一伙的。赌局才刚刚开始,人还不多。买完烟,我拉着李涛就要出去。李涛非说要在这儿看一会儿,看他们玩扑克,李涛在边儿上摩拳擦掌,那副着迷的样儿完全是一个老赌棍。这时候那三个牛贩子中的一个就开始怂恿李涛坐上去玩几把试试手气,我估计那天他们也是这样怂恿黄老邪大爷的。李涛把随身斜挎着的那个背包交给我,让我先帮他拿着,他坐在桌上开始和那些人玩牌,他刚坐上去压的也是很小,但总是能赢,玩了几把之后,李涛起身说不玩了。那个怂恿他上去玩儿的牛贩子,问李涛为什么不玩儿了?李涛说玩的人都不认识,心里没底,于是那个牛贩子又始怂恿我坐上去,一起玩。我虽然懂得各种扑克的玩牌规则,但是我却很讨厌赌博。除了上次跟大哥和姐夫一起在光益煤矿玩过一回之外,我几乎没在外面儿跟陌生人玩儿过,都是过年的时候和自己家里人在一起玩个乐呵。我一再推脱说自己不会玩儿,这时候我看到李涛轻轻地用手指,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敲击着桌面儿。他在给我传递信息,让我坐上去和他们一起玩儿。我知道人家李涛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件事其实也是由我揽过来的,于是我也坐上去和他们一起玩儿赌局继续,我的加入李涛明显放开多了,压的也越来越大。
赌局一开始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进行着,过了好半天,终于我看到了李涛的手势开始了兄弟。周围看眼儿的人也越来越多。又加入了几个屯子里的熟人和我们一起玩儿。李涛之前在车上已经教过我怎么去辨认魔术扑克。即使我不掀开看,也知道发到我手里的是什么牌。这一把轮到一个牛贩子发牌,他把三张扑克牌扣着扔到我面前,从这三张牌的背面,我认出这三张都是k,我心里想,怪不得刚才李涛用手语告诉我开始了,看来这又是要上演和黄老邪大爷一样的路数,我装作很随意的瞟了一眼李涛的手。他用手势告诉我说:我把牌动了手脚,现在桌面上你的牌面最大,黄蓉家的牛能不能牵回去就看你的啦,我给你的那个挎包里有钱。你不要看牌,闷着跟他们干,这样可以翻倍。
我明白了,我说我刚才拿过挎包的时候,感觉挎包的重量很沉,用手摸上去四四方方的。感情都是钱呢。那个牛贩子从三张扑克牌的背面就能认出他的那三张牌是三张A
我很有信心的,直接牌都没看就开始往上压钱。几个回合下来别人都弃牌,我把自己面前的钱都压完之后,装作很为难的也看了看牌,然后就给坐在身边的李涛看了看。李涛看完我的牌之后很镇定,只是说了一句没事,钱,你那不够,我这有你先用着,这是我刚刚偷的我妈卖粮食的钱,李涛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手中拿过去挎包打开从里边拿出5捆崭新的百元大钞。旁边看眼的人当中开始有人叹气,估计当时他们心中都在想,这是谁家的瘪孩子,谁家要是摊上这样的瘪孩子,一出生干脆掐死,别让他长大霍霍人。对面的牛贩子,从扑克牌的背面还一直以为自己的是三张尖儿,而我的是三张k。我把李涛带来的5万块钱全都押上去之后他还在闷牌,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弟弟和王思成都站在我的身后。我把手里的牌故意露出来,让他俩都看着。他俩也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放在我面前。我先冷静了一会儿,然后让我去弟弟去把黄大爷一家人叫来。我也像那天黄大爷一样,开始像站在我边上的所有人借钱,最后我也向小卖店的老板借了钱。直到这时,对面儿的牛贩子身上的钱才刚刚用完。屋里所有人身上的钱都让我借光。这时我手里还有刚刚从小卖店老板那里借过来的1万块钱,黄大爷家的人全来了,也站在我的身后。对面的牛贩子还惦记着我手里的这1万块钱,于是他提出,前天刚刚赢了几头牛,就在三组宋老5家的牛场里拴着,他把这几头牛全都压上,赌我手里的这1万块钱,我俩都没钱了,同意开盘比大小,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说实话明知道自己会赢,我的手也在颤抖,我亮开底牌,将三张尖扔在桌子上。对面那个牛贩子显然一正,他慢慢的亮开自己的牌,三张k。我从桌子上的钱堆儿里拿出五沓百元大钞,装回李涛的挎包儿,然后才乐呵呵的对那三个牛贩子说:三位没想到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几天前你们用同样的手法,三张尖儿赢了三张k,把人家的钱赢光不算,还要赢走人家的牛。事情做的太绝了。我从桌面儿上拿起那些废牌洗了几遍,倒扣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牌,然后再准确的说出这张牌的花色和数字,再把这张牌亮出来,准确率100%。你们三个拿收牛做引子,用这种魔术扑克到我们屯子来骗钱。边上那些看眼的屯子里的人听我这样说,又亲眼看到。一个个义愤填膺,想要动手打人。这段时间他们每个人都输了不少钱。我赶忙制止他们,让他们别冲动,告诉他们这些钱我不要,等一会儿我把我借的钱都还上,剩下的钱就让他们拿去按照输的多少分掉,三个牛贩子,我让两个人留在这里,一个人领着去宋老5家牵牛,让我弟弟王思成和黄大爷一起去。我没有报警,也没有让屯子里的人动手打那三个牛贩子。这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