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李涛来干什么?我止住脚步收回伸向翟继强的手。你进来吧,我给你开门,我朝窗外的李涛喊。翟继强也从炕上坐起来,他抓起被子盖住半个身子,并一再威胁我说这事情千万不能跟李涛说。
我打开门,李涛火急火燎的走进来,怎么了?你这么着急有人追你啊?你是不是踹寡妇家门让人发现了?我打趣儿道。李涛一把推开我,你给我滚一边去,你才踹寡妇压门呢,我找翟继强,李涛绕开我进屋里说。
李涛进屋就跟翟继强说:强哥,刚刚你家人给我打传呼,说你爸心脏病住院,正在抢救,让我通知你,赶快回家,你爸好像还没脱离危险,你家里人怕抢救不过来,让你赶快回去。
我们几个跟李涛关系好的人,都把李涛的传呼号给了家里人,让家里人如果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儿就打李涛的传呼号码,如果是急事儿,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翟继强听完李涛的话,从炕上跳到地下就开始穿鞋,动作麻利的让我感觉伟哥的药劲儿还没过,他一边穿鞋一边说你们俩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我先借着,回头还你们,这么晚了,估计没有回草原上的车,我得打车回去,我拿出身上多余的500块钱,这500块钱本来是想过几天天冷,去市里买件皮夹克的,现在赶上翟继强这事儿,就拿出来先给他用,李涛比我阔气多了,从兜儿里直接掏出1500块钱,翟继强接过我俩递过来的钱,拿起一件儿外套,就跑出门去。,
天儿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在这儿睡吧,我对李涛说。
李涛斜愣一只眼睛看着我说: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一个不正经的老娘们儿,留野汉子过夜。你给我滚一边儿去,你才是不正经的老娘们呢,你爱在这住就住,不在这住拉倒,爷我一个人睡还宽敞呢我说。但翻回头想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李涛还是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他说他没在外面过过夜,家里会担心的,出来的时候也没跟家里打招呼。其实我能感觉到李涛不在这过夜还有一个原因,他害怕我问起关于他是赌王的事,他怕我会好奇心起,打听这件事,到时候他没办法跟我说,其实这是他多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问这件事情,我能想象的出李涛的心里压力非常大,他后面是楚天,前边儿是那些赌徒,那些赌徒也都不好惹,如果让他们有一天知道,一直是李涛在捣鬼骗他们,他们会放过李涛吗?我想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那些赌徒不敢去找楚天,只有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李涛身上,到时候如果李涛对楚天没用了,楚天还会去维护他吗?其实很多次我想提醒李涛,让他在以后发牌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但是翻回头一想,自己完全是多虑了,对于赌博,我完全是个外行,凭什么去提醒人家,上次只是巧合让我撞上,人家也送我了一份大礼,让我10多分钟赚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我得有自知之明,不能做那些让人讨厌的事儿,所以自从上次在光益煤矿见过面之后,回到学校我再也没提及过此事,也没对李涛表现过谢意。我觉得这样做会打消李涛的顾虑。
翟继强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没有音讯,我帮他请了假,四五天之后,他给李涛打了传呼,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晚上6:30给他打这个电话。我们晚上6点放学,我磨叽一会儿走出学校大门儿也就差不多了,在小吃铺墙上挂有IC电话,我找了一张IC电话卡,插入电话机开始拨号。
电话接听后正是翟继强,背景里很吵,好像也是在大街上的,Ic卡公用电话亭。老爹怎么样?出院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回来给老子暖被窝,老子一个人睡不着,我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平时我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我一句话还没等说完,他早就顶回来了,这次我说了这么半天,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好像意识到了电话里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开口: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天太晚了,没有火车,我只能打车回来,但是等我回来,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已经走了,我没能见到老爷子最后一面,这几天一直操办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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