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轻,看到苏倾城被君景辰抱起,往密室走去,跳起来指挥珍珠,帮忙把太子跟君景天带出去,找人来解蛊。
揉了揉眉心,想到几个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真是糟糕透了。
于是越发的憎恨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既然父不教师不教,那就由她来教教她叶嫣然吧!
————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我就不写了————
——这里是河蟹大军——
“夫人那边亮灯了,夫人醒了。”
看着屋子里灯火亮起,半晌,却听不到脚步声响起。
站在院外的暖暖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衣角,这动作虽然细微,但还是落在一旁君景辰眼里。
“何必战战兢兢,你这样如何照顾倾城?”君景辰皱眉不悦道“还不如珍珠吗?”
我当然不如珍珠啊!人家死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才能刚服侍完太子,就能面不改色的下去熬药,可我不行啊!
这话却不敢说出来,看到四哥想进去却不敢进去的样子,低着头嗯了声。
心里想的却是,事情做都做了,现在被赶出来了吧,还怕个什么劲?
君景辰不满的想再教训两句,前方的屋门打开了,珍珠走出来道:“夫人请郡主进去”
暖暖诶了一声,连忙抬脚往里冲,迈进室内却并没有看到苏倾城。
“嫂嫂?”
“稍等,待我整理仪容”
屏风后传来说话声,暖暖看到灯光映照一个侧影,似乎刚沐浴后,珍珠进去给她整理衣裳。
暖暖本来也想进去帮忙,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忍住没动,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如鸡。
片刻之后,苏倾城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身素白长裙,更衬得她面白如雪。
接连被下了药又中了蛊,饶是身怀武功的太子都撑不住,更何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苏倾城仍旧在醒来后第一时间起来了。
哪怕她身子疼的难受,哪怕她回想起来今个儿的事仍旧是惊恐交加,但现在不是她能休息的时候,太子遇刺,帝王必然问责,她要清醒的状态下方能全身而退。
暖暖不知道苏倾城的想法,只是以为对方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打击过大,夜不能寐,才会这时候便起来。
看到苏倾城举止之间止不住的柔弱,红着脸扯过珍珠手里的软布“嫂嫂我给你擦头发”
一边在心里疯狂的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真的,她嫂嫂这张被爱情滋润过的脸,绝对不是她这样的凡夫俗子能抵挡的了的。
她也是真的很佩服她七哥君景天,能在那种情况下坐怀不乱,要换成是她,绝对绝对忍不住。
还好还好!她是正常的姑娘家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苏倾城:“战战兢兢的紧张什么?”
暖暖垂头:“不,不紧张”随即摆摆头“其实,其实还是很紧张的”
她想问她嫂嫂怎么看下午的事,婚前失节,哪怕对象是未婚夫,在古代也不是件小事,吧?
她紧张的不行,看到苏倾城满脸的卷惫就更紧张了,但是她不敢问,甚至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苏倾城接过珍珠奉上来的汤药,皱着眉喝了下去,她揣测是避子汤,但这话不好问,也不能问,更不能拒绝。
“你下去吧”喝完药,摆手让珍珠出去,她有几句话想问暖暖。
苏倾城微微抬袖子,掩嘴打个哈欠,她觉得身子骨更难受了些,只好理顺思路,开口询问最关键的几个问题。
“太子安好?”
“不太好,他内伤外伤都受得不轻”
“陛下可是——?”
“嗯,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在太子哪儿,嫂嫂你放心,太子说你救他也伤的不轻,舅舅他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更何况她四哥第一时间,把嫂嫂相关的,各种不该有的牵扯都抹去了。
苏倾城神情放松,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些,握了握拳头,搅着手,问了她纠结的迟迟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那恶人究竟是想算计四殿下还是——?”
“今个儿日间,我一开始见到的,究竟是四殿下还是——?”
此时的苏倾城,看着屋内的滴漏,一点一点把这两句话问出来。
原本始终混乱的脑子,几乎就在她睁眼那一刻就清醒了过来,脑海里系统异常的沉默让她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暖暖不知道怎么说,更不敢开口,虽然她觉得其实她嫂嫂跟君景天什么也没发生,但是毕竟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些时候。
更何况两人还都中了药,就算四哥真的不介意,倾城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想到古代女子把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一边紧张惶恐的不行,一边又气的恨不得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果然——
苏倾城垂眸,她勉强回忆起来的一些细节不是错觉。
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竟然真的把七皇子当做了四殿下,甚至还说了那么多荒唐的话。
屋子里安静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