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招财咬了项圈一口,匆匆从桌上跳下,跑到卧室,下一秒,卧室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吼声:
“这才几天?又肥了,这猫的身体扔了别要了。”
邢应苔跟了上去,他站在卧室门口,安慰道:“不,没胖。是之前量的时候你还是短毛,现在毛稍微长了一些。我让他们再改一改,很快就好了。”
崇善哀怨地看着邢应苔,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将项圈系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变为猫身时戴着紧的项圈,戴在人的脖子上倒是很合适,崇善在脖子附近摸了摸,笑道:“你量得是什么尺寸,是不是故意的啊?”
看着崇善戴着项圈的脖子,邢应苔莫名脸上一热,真是奇怪,他连崇善更狼狈更温顺的样子都见到过,这种时候本应该用奚落的话语顶回去,可不知怎么的,邢应苔就只说了句:“你总乱讲。”
崇善一怔,很快笑了,说:“我从来不乱讲,不信你过来摸摸,这项圈严丝合缝的。哎呀,应苔,别走,你摸摸我啊!”
那条尺寸不合的项圈至今没有退回去,就留在邢应苔的抽屉里,此时戴在猫脖上的项圈是新订做的,金属挂牌崭新光洁。
招财对着镜子打量,过了一会儿抬起后爪,在脖颈处挠了挠。邢应苔伸出手指,替他抓抓痒,又调整了一下项圈的位置,问:“好了吗?”
那猫仰着头,用嘴蹭蹭主人的手,意思是很好,你太好了。
烈日下,汗如小溪般的员工扎堆站在一起,等待公司剪彩活动,有人抱怨起夏天在没有空调的户外举办活动太不人道,然而没有一个提出要早退请假。因为他们都想看看活在传闻里年少多金,而且相貌英俊的老板。
剪彩活动十点钟开始,邢应苔九点钟就到了,对员工演讲时全程脱稿,并且言语流畅,用词精准。都说邢应苔的成功是因为他有个对他工作鼎力支持的叔叔,但在邢应苔手下做过事就会发现,他自己本人的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有员工在台下仰头看着邢应苔的脸,心中暗暗感叹传闻还是有根据的,老板长得果然英俊,高高瘦瘦的样子,看上去跟高中生一样年轻。就是肩膀上扛着一只胖猫,有点奇怪。
那猫看上去不太乖巧,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眼瞳在阳光的照耀下竖成针状,耳朵随着鸟叫的声音一抖一抖。
幸好能被老板抱出来的猫果然有不同寻常之处,那花色的胖猫无比听话,安静地抱着邢应苔的肩膀,整个演讲过程中哼都没哼一声,胸前一块金色的吊牌一晃一晃,整只猫乖得像是布偶似的。
等活动结束后,邢应苔抱着招财到了车上。招财身上有毛,到了夏天就热得要命,刚刚陪着邢应苔在台上站了十几分钟,下来后就吐着舌头,一副热坏了的模样。
邢应苔拧开一瓶矿泉水,猛喝一大口,然后微微倾斜瓶子让招财喝。邢应苔道:
“怎么样,很热吗?我们回去吧。”
“嗷。”
招财舔了两口水,抓着邢应苔的裤子,一借力,又爬到主人肩膀处躺着了。
它特别喜欢邢应苔肩膀这个地方,大概是因为这样能够分享爱人的视角。邢应苔伸手托了托,对司机说:“回家。”
右肩上有点重的胖猫偏着头,用脸蹭邢应苔的脖子。那块圆滑明亮的挂牌也碰到了邢应苔的皮肤。
邢应苔抬起手,把崇善抱到腿上,右手捏起挂牌,在上面来回看了几次。
毛发光鲜亮丽的猫张开腿,用前爪勾住主人的手指,浪/叫了起来。它声调古怪难听,引得坐在前面的司机瞠目结舌。
邢应苔看着吊牌。他知道崇善不会离开,也不会走丢,就算走丢,崇善也能很轻易的找回家。
邢应苔只是不想放任任何一个可能失去它的风险存在,他已经怕自己可能失去它这个假设了。
不过这事不用跟崇善说。
因为崇善一定会回答:
我保证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