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瞪大了双眼,眼眸内满满写着不可思议。
从这段时日内,叶初看的出来,阿泽与傅景初的感情深厚,非同一般。
阿泽无论在做什么,心里也是时时刻刻想着傅景初,可如此深厚的感情,傅景初为什么要用内力伤了阿泽?
傅景初刚刚从竹林内回来,几片竹叶沾染在他的身上,他不在意的抖了抖衣衫,随后将手中打来的三只野兔丢在了桌子上:“你若是下次再拉着阿泽违抗我的命令,恐怕就不是受内伤这么轻松的事情了。”
原来是因为那天深夜上山的缘由。
傅景初竟然将气发泄在了阿泽的身上,她这人向来有恩必报,可若是遇见不平之事,她也依然会出头:“既然是因我而起,你为何不来找我算账?”
傅景初双手背后,聛睨一切的看着她,缓缓开口:“本官教训自己手下的人,难道还要向叶姑娘报备不成?”
叶初气不打一出来,一连三步走到了傅景初的面前,直指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阿泽的伤本就因我而起,我实在看不惯你这样的做派。”
“你以为本官当真不敢对你怎样?”说着,傅景初眼神透露出杀意四起,他手掌运用内力,直逼她的脑门上,而叶初却并没有丝毫退却,纵然她的手紧紧团成一团……
可这一掌,傅景初到底是没有打下去,他悄然撤下了内力,冷淡的警告着:“本官从不打女人,可不代表不敢对你如何,你既然跟随了本官,这一路就要听从本官,若是再以下犯上,本官定将你丢进后山去喂豺狼,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滚。”
叶初从小到大除了爹爹之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如此教训过。
现如今,她不过是觉得阿泽受了委屈而已,她只是想替阿泽出口气,没成想竟然被傅景初骂哭。
可她这人就是要面子,宁可咬破了嘴唇也坚决不在傅景初面前流一滴泪,正打算负气离开之际,又再一次被傅景初喊住:“将桌子上的野兔烤上,今天晚上不准吃晚饭!”
“不吃就不吃。”叶初回顶了他这一句话后,拿着野兔就离开了阿泽的房间,甩甩衣袖离去,内心坚定的很。
直到叶初离开了房间,傅景初这才叹了口气。
他皱着眉头缓缓坐在椅子上,额头上滚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阿泽见状,连忙从床上走了下来,给傅景初端了一杯水,关心的问着:“大人,您没有事情吧?”
“无碍,只是突然撤了内力,将自己伤到了。”
好在他运功只运了两成,不然的话那一掌反噬的会更严重。
“其实,叶初也并非心眼不好,她就是脾气太直了,也是为了属下。”阿泽瞧着刚刚他们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他终是忍不住替叶初说几句好话。
傅景初怎么会看不出来叶初的脾气呢,他这段时间,让叶初干着干那,就是为了磨练她那脾气,只是有心之人终究被无心之人所误解:“本官难道还会跟一小丫头置气,她这脾气就是欠磨,不把她的脾气磨下去,只怕将来总有一天会在这里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