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瞧见傅景初的衣物丢在一旁的时候,他不禁有些疑惑:“大人,您这是……”
阿泽留意到,地上凌乱的衣服上早已湿成一片。
而傅景初今早一直没见他出过门,这衣服究竟什么时候湿透的,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傅景初是大内正三品侍卫总领,他自当是冷漠无情,就连对自己的人也下的去手。
一掌狠狠打在阿泽的胸口上,阿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中自然明白了什么。
“只用了三成力,作为惩罚,等回京州,自己去司法部领罚!”
傅景初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袍,精神头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昨天淋雨而受到什么风寒,他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情淡若,仿佛对于这种惩罚之事习以为常。
“是……属下遵命。”
阿泽痛苦的捂着胸口,不敢与傅景初有任何顶撞。
看样子,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通通知晓。
“逃犯很有可能已经逃离这里了,一会儿我们估计有麻烦,你脚程快一些,前往竹苑村不远的镇子上将衙门的人请过来,带上本官的腰牌,他们自当会过来解围。”
傅景初将腰牌丢在了桌子上,腰牌为银所制造而成,在皇宫内,除却黄金是为皇室一脉制作腰牌,银便就是成为官员腰牌特制品。
腰牌正面朝上,正是刻着“卫”字,旁边小字便写着“傅”,不用言语,便也知晓这非一般人所有。
“属下知晓,还请傅大人保护好自己。”
阿泽摇摇欲坠的从地上起身,正打算从房门离开,却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的声响。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听见叶初的声音,看样子,这麻烦是找上了门。
傅景初走到窗外,将一侧的窗户悄然打开道:“抓紧去,不可耽误时间。”
阿泽一个翻身,轻功跳上竹子上,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迹。
门外,早已汇集了一群闹事的村民熙熙攘攘,他们手拿砍刀,冲着叶初便吱哇乱叫。
叶初看着他们来势汹汹,这房门自然是不敢开的,可没成想,这群刁民竟然用砍刀一刀一刀的砍在竹门上。
见状,她无比愤怒的走上前,将竹门打开,手中挥舞着鞭子逼退刁民。
“你们这是作甚?难道竹苑村的村民如此野蛮?”
叶初双手伸开,拦在门口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说我们野蛮?那你可知道这是谁?”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性村民走到她的面前,将一具尸首停放了下来。
叶初皱着眉头看了过去,这不就是昨夜遇害的老大爷吗?
“我们并不认识他,他的死与我们何干?”叶初心里觉得不妙,可架势不能输。
“我们竹苑村许久不曾有过命案,你们来这里不过两天就死了人,并且我们上山的时候还发现了你们的脚印,你说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要找你们讨?”
叶初扯了扯嘴皮道:“你凭什么说山上的脚印就是我们的?再者,就算山上的脚印是我们的,你们凭什么认为这人就是我们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