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民女考虑不周,早知道就应当多穿些。”
叶初手中狠狠挥舞着鞭子,一来是给他试探路途,二来也只能趁此机会锻炼锻炼,让她暖和一些。
冷风阵阵吹来,他们一路跟随着血腥的气味走上山,终于是来到了一处茅草屋的门外。
而位于茅草屋外的血腥味却是更为浓烈,仔细瞧着,地上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液,叶初脑海里回忆起大娘所提到的茅草屋,看来这逃犯大概就是躲藏在这里。
“傅大人,民女敢确认,这逃犯应当就在这里藏匿,这血估摸着是他的伤口没有恢复好,又裂开了从而留下的血迹。”
叶初看着地上的暗红色血迹,随后跟傅景初说着。
傅景初不言语,只是在茅草屋外转了一圈,随即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捏了捏泥土。
叶初走到他的面前,好奇的也一同与他蹲下来,学着他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泥土。
泥土的质感与普通的泥土并无任何问题,不知道傅景初为何盯着这里。
她自然是不敢上前去叨扰,手中捏着鞭子的力度不由紧了几分,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姿态。
傅景初站起身,便与茅草屋的方向背道而驰。
叶初蹙眉不解的看着傅景初离开的方向,她便连忙朝着傅景初的身旁走了过去,问着:“怎么了傅大人,我们为何不上前捉拿他?”
“不是时候,切勿打草惊蛇,就当今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我们也不曾来过。”
傅景初小声与她叮嘱着,然而其他的话却并没有对叶初说。
下山的路上,傅景初便命叶初将这一路上他们所踩出的脚印痕迹清理掉,方可下山。
叶初心里满脑子都是疑问,她实在是不明白,与那逃犯就只有一门之隔,若是闯进去铁定能够将其捉拿,可他不但不捉拿,反而蹲下身捏起了泥巴,离山还要让她亲手挖土填脚印,让她无言以对。
她的心里不能够藏事,一旦藏了心事一定就要解决掉,否则的话便是时刻都记挂在心上,寝食难安。
翌日清晨,阿泽端着两碗阳春面,将其中一碗阳春面放在了叶初的面前,叶初一只手拖着脑袋,另外一只手轻轻将面碗推给了阿泽面前:“拿走,没胃口,不想吃。”
阿泽倒是有些想笑:“怎么,昨儿是大人没胃口,今天你就没胃口了,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默契。”
阿泽的话音刚落下,便感受到两股带刺的眼神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这才反应过来,无意之间竟然拿傅景初开起了玩笑,这实在太过逾越了。
于是连忙不敢说话,低着头将面前的阳春面狼吞虎咽了起来。
昨天晚上明明有机会,傅景初为什么不上前将逃犯捕捉呢?
那泥土究竟有什么秘密?
还是说傅景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究竟有什么细节是她没有注意到的?
思来想去,她决定今夜还是要擅闯一下茅草屋,一定要勘察个明白才行。
说不定还能够抓住傅景初什么把柄,治他个亵渎职务之罪,心里想想就觉得乐不思蜀。
等傅景初吃过面进了屋内后,她这才带着一些试探性的样子,悄咪咪的蹲在阿泽的面前问着:“阿泽,晚上可不可以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