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被她那伶牙俐齿的功力膈应的更没胃口。
看不出来,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叶家长女,做起人来却是人模狗样。
这没了食欲,傅景初便起身站在庭院内到处张望着,观察着。
看着周围的竹林茂盛,唯独却有些竹林显得十分颓丧。
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捏了捏泥土,随后又与门外的竹林地做了对比,这才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并没有错。
这竹苑的确有些问题。
阿泽瞧见傅景初走出了门外,一眨眼的功夫却不见踪影,心里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叶初两头照顾,一会儿给阿泽夹菜,一会儿给大娘夹菜。
当看见阿泽那担忧的神情,便安慰着:“傅大人自然是有什么事情,不必担忧。”
她巴不得傅景初出点什么事儿呢,这样她或许就能脚底抹油窜回京州。
反正她是呆不惯这里,这人一旦离开了家才发现,原来外面并不如家中舒适。
只是,她想打着这样不厚道的算盘是落了空。
当瞧见傅景初从门口又回来的身影,她便缄默不言,只顾着埋头苦吃。
全当这嘴里的肉和饭都是傅景初,咬牙切齿嚼吧嚼吧下了肚。
若不是他执意将她一并带到这里,她哪里还会受那么多的罪。
傅景初双手背后,渡着步子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开口问着:“大娘,你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了?”
这一开口,让叶初有些惊讶不已。
想不到从小长在京州的傅景初,竟然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西南官话,她还真是小瞧了傅景初。
大娘一听傅景初说着方言,她终于不用再说蹩脚的京州话了。
眨眼间,爽快的用方言同样回应着傅景初:“我打小就长在竹苑,世世代代也从未出过远门,不过这里是去江淮的必经之地,也因此懂一点京州话。”
“大娘,竹苑现在的人们都带着面纱,难道这是竹苑的某种习俗吗?”傅景初继续问着。
一提到这件事情,大娘的面色难言,重重叹了口气:“以前竹苑里的村民,并非如此。”
根据大娘所提供的信息,阿泽一边翻译给叶初听,叶初一边整理出来了整个事情经过。
原来竹苑村之前一片祥和的气氛,而这祥和的气氛却在七天之前全部打破。
从一开始不知道是何人生病,紧接着开始大规模的传染,这种病情来势凶狠,仅仅三天不到的功夫便开始有人出现死亡。
大家都以为这是一种来势凶狠的疾病,并且很有可能是瘟疫。
大家又不敢上报给当地的官员,因为大家害怕将他们当做隔离区域,一把火烧了他们。
为了自保,他们只能人人面带面纱度日。
许多铺子和小酒馆已经闭不开张,有的人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外来人所带来的病状。
现状,只要有外来人不带面纱,都会被竹苑村的村民们赶出村,只为保全整个村庄。
听到这里之后,叶初便也没了胃口吃饭,将碗筷轻轻放在竹桌上,问着:“大娘,你刚刚说,外来人所带来的病,这个外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