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那些潜伏在暗中的恶狼一般的人盯着这里,等待着他们落败就将他们撕裂。
呵。
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如愿?
姑苏凉眼底阴冷的杀意一闪而逝,足尖一点地面,直杀入殷赤月所处的战局里。
狼入羊群。
他的剑早已修出剑意,此时人剑合一战斗力更是成倍上涨,招招致命又阴毒,一如他掩藏在绝美皮囊下的本性。
剑之所向,一片的腥风血雨。
比起殷赤月的一招致命,他的出招显然更具威慑力。
合欢门的女子,已经有人吓得想要逃走。
晚了!
殷赤月眸子危险地一眯,收金丝绕于袖中,退后三步,长袖往上一提带起的罡风席卷起地上的残肢断臂,手印几个变幻,最后双掌用力往前一推!
在战局外围的蔷薇见之,头皮一麻,立即想要退。
可是,阵法已启,岂容她想退就退?
但见那残肢断臂停在她们身边,一只只的宛若其主人还在世一般灵活地直向她们的面门袭去。
天哪!
合欢门的女子本就被姑苏凉的杀招逼得狼狈不堪,冷不丁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以为是青天白日见到了鬼,而更可怕的是只是一晃眼的时间,那些飞来的残肢断臂就变成了昔日的一个个曾经被她们杀死的人。这些人有些缺了眼睛、有些缺了鼻子、有的被剖出了肚肠……等等,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深黑色的怨气,狂猛的朝她们扑来向她们索命。
阴风凄冷,鬼哭狼嚎声如魔音入耳让人崩溃。
“啊!”
“救命啊!”
“救命!”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不断从阵中传出,简直要撕裂人的耳膜。
阵中合欢门的女子胡乱地挥着剑,一个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其恐惧的神色,宛若置身炼狱。
“这些人真是胆小呢!活着能被杀死的人,做鬼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姑苏凉站在阵外看了一会儿她们的惨象,甚觉无趣便是侧身偎到殷赤月的怀里,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
殷赤月偏头看他一眼:“你胆子大。”
她也是在阵法启动后才把他带出来的,放下他的那一刻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为负面情绪所困,可哪里想到他竟然是半点困扰也无,倒是白费了她担心一场。
不过……
其实想想,能以亲自剥人皮披着为乐的人……会畏惧鬼神才怪。
“哪有。”
姑苏凉日日惦记着要她保护他,闻言立即在她怀里轻盈地转了个身,把自己美艳的脸蛋往她面前凑,美眸中波光流转间便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秀眉再一蹙便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人家胆子很小的,人家怕怕。”
为表示自己是真怕,他整个人窝到她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肢,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殷赤月:“……”
真会演戏!
霸王花秒变小可怜什么的,变化不要太快,她没患健忘症,还没忘记他刚才是怎样凶残的杀人的。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修出剑意的?
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好像都没有发现。
这男人,除了这事是不是还有事瞒着她?
她眼眸危险的一眯,没关系,来日方长。
看一眼不远处已经没有动静的草丛,殷赤月道:“我们回去。”
“好呀。”
虽然这里景色宜人,但是死尸太多了,还是回去比较好啦。
姑苏凉很欢快的应了。
殷赤月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先放开。”
这样抱着,不好走。
姑苏凉考虑三秒后松开环住她腰肢的双臂,转而单手搂着:“走啦。”
殷赤月‘嗯’一声,正要抬步,却忽地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正往这边来,立即的她抽、出被姑苏凉环抱着的手臂,单手搂住他的腰足尖一点地面,御风而行直往右边掠去。
姑苏凉转头看去,就看到一道暗影直向他们追来。
来者不善!
他眸色一厉,右手伸出来,大大拇指按在那无名指上的扳指上,百根细如牛毫的银针直朝着那一道暗影的方向激、射而去,暗影追逐的动作一顿,立即的他解下披风,几个翻转便是将那些银针全部接下。
“雕虫小技。”
他嗤笑一声,扔掉披风再往前看时又哪里还有二人的踪迹?
他们去了哪里?
暗影眉心一沉,立即掐指推算。
几个呼吸之后,他蓦然睁开眸子,直朝着西南方而去。
同一时刻,殷赤月带着姑苏凉停在一处没有机关的地儿,她用稻草和枯枝扎出人,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稻草人身上。
姑苏凉看她的动作不是十分理解她的做法是为何,却是从腰封里出去一枚雷火弹放到了稻草人的脖子里。
“走!”
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殷赤月推算出安全的方位,立即的带着姑苏凉飞离这里。
暗影在他们离开后半刻钟来到这里,他看到披着殷赤月披风的稻草人,黑色布巾下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只到底是维持了冷静闯过了那机关而没有触动半个。
在闯关完后,他再看一眼那披着披风的稻草人,心里一阵不舒服,觉得那是一种对他能力的赤果果的挑衅。
他已经站在了安全的位置,越看越是上火,便是提剑对着那稻草人的脖子斩下。
就好似,他现在斩的人是殷赤月一般。
凌厉的剑破开那深色披风,那稻草头颅掉下时暗影尚来不及享受一把‘斩杀假想敌’的快感,剧烈的爆炸声便是直震破了他的耳膜,大火直扑向他面门。
“啊!”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哐当落地。
烈火舔过他的衣裳,直将他所有衣裳点着。
他整个人成了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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