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不会那么简单的。
须知,她从来都不是会做无用功又烂好心的的人,以他们如今的情形,带上的尾巴多,秘密就会有曝露的危险,他不信她想不到这点。至于日行一善什么的的从来都和她搭不上边,所以这里边没有猫腻,他才不信呢!
“他们是金燕子镖局的人。”
殷赤月一样压低了声音:“他们的总镖头和御剑山庄有些交情。”
也就是说,她是在卖御剑山庄的面子。
姑苏凉懂了,双眸亮晶晶的:“所以亲爱的你看那头儿还挺忠厚的,便是指点一句,而后任那驭蛇人用小宝贝们向我们发动攻击,直到最后才让人家出手。”
殷赤月‘嗯’一声。
生死关头最能考验人的品性,不是吗?
姑苏凉轻笑出声,欢喜地搂着她:“亲爱的,你坏得真可爱。”
殷赤月面色淡然,白玉似的耳垂却悄悄的红了。
黑夜完美隐藏了她这一刻的羞窘:“今晚还有场硬仗打。”
“不怕。”
有她在,他什么都不怕。
他信她。
殷赤月回环住他,靠在他的肩头,不再说话。
她闭上眼睛,一个念头后,软玉温香的身体渐渐变冷。
白狐的娇小的身子在他袖子里动了动。
姑苏凉唇角微微一勾,他将殷赤月的身子放下来搁在自己身上,让她的脸侧对着他的胸膛,这样一来别人看到的就只是‘她在沉睡’而不是怀疑其它。
做好这一切后,他也开始调息。
诚如她所言,今晚这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另一边,头儿查看完兄弟们的伤势后,重新生起了火来。
不一会儿篝火熊熊燃起,将这里的黑暗驱散。
“阿六,你去放哨,晚间换我。”
武夫里除了他,也就阿六一人未受伤了,而阿六轻功超群又惯会藏匿,是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了。
阿六也知道,便是没有异议:“好。”
他去了。
头儿坐下来,因为兄弟又死了三个的关系,大家的面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难过之情。
心里有愤懑,便是会忍不住抱怨。
“我们都留下了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帮帮我们?”
“是啊!明明都有驱赶蛇的本事,却在快伤到他们自己时才动手,他们怎么能这么自私?”
“既然这样,我们还保护他们做什么?”
“累赘!”
“都闭嘴!”
头儿冷声制止他们越来越过分的话,看一眼姑苏凉和殷赤月的方向,发现二人没有任何动作后,心里吊起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收回目光他低声警告道:“人家帮我们是情分,不帮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根本就没有怪人家的理由。
“更何况若不是那少年驱走了蛇,我们还要损失多少也说不一定。”
这话,在情在理。
可偏偏,有爱掐尖子的人唱反调:“呵,头儿你这么帮人家说话,莫不是看上了人家?”
“对!”
立即就有人接腔。
“不然那俩人来,你怎么就不顾大家的反对一意孤行要留下他们?”
“就是就是!”
“说不定那些蛇就是他们引来的!”
“对,就是他们!”
“你们不要太过分!”头儿终于怒了,一张黑脸胀成紫红色:“说是他们引来的人你们有证据吗?拿不出来就不要瞎说!还有!”
他冷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是有人心存不满,认为和留下他们的我在一起会死得早,那么现在……”他亮出重剑,指向身侧,话语简单粗暴:“都给我滚!”
咦。
姑苏凉颇感兴趣的朝他多看了两眼,等着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殷赤月也听着。
武夫们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寂里只有柴薪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啪啪’,也像那打脸声。
他们都有自知之明,不是靠着头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在这到处都是机关的万剑谷顺利来去。
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软。
头儿也不想把事情做绝:“越到晚间就越不安全,都戒备着。”
他说完走了,离他们远些,离姑苏凉和殷赤月近些。
是实在烦了。
他也受了伤,之前没顾得上包扎,现在伤口隐隐作痛。
掀开裤管,好几个蛇的牙印子,好在其上无毒。
就在此时,一阵罡风迎面而来。
他瞬间浑身肌肉绷紧,下意识一抬手,正接到那迎面而来的青色瓷瓶。
姑苏凉扬起的手垂下,略理过衣袖后手臂搁在了殷赤月背上,垂下了眼睑:“一颗。”
这样子,分明就是施恩不望报。
头儿内心感激,遥遥朝他一抱拳,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在掌心,凑到嘴边放进去,一口吞下。
有暖流滑过咽喉直达腹部,体内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这是好药。
赶紧的,将瓶盖盖上,剩下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为自己疗伤。
入定很快。
也很安心。
可别人不安心啊!
一会子后,有两人借口‘三急’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聚合在远处的草丛。
“那两个少年不会是硬茬吧?”
“不过会些雕虫小技而已。”
“可是……”
“没什么可是!都已经到了这地步,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
一刻钟后,二人笑哈哈的回来了。
坐下时,他们加入正商量着怎么安全过这里的武夫们讨论的队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背后发寒。
莫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
心怀鬼胎的人都多疑,悄悄四望,却看大家说话的说话休息的休息,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
那应该是想多了吧!
他们这般安慰自己,可是心里的那阴云却始终挥散不去。
……
快到子时时,大家已经昏昏欲睡。
原本不会这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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