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浪费时间。”
“无聊。”
“算了算了,吃酒去。”
“走走。”
不断有人离席。
刘公子凑到姑苏凉身边:“美人儿,你得尽早为自己做做打算了。”
“是吗?”姑苏凉掩嘴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眸子轻飘飘掠过他,落在斗台那一道修长的身影上——谁都可能输,唯有她绝对不会,他信她!
况且她敢约这里,目的肯定不止表面那般简单。
他认识的她,从来都是擅长蛰伏、隐忍的猎手,‘冲动’二字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出现。
或许……
他浅笑着,毓秀宫的势力比他想象的更深呢。
刘公子本欲与他争辩,却被他这一笑惊艳得忘了言语,回过神来,他火辣辣的目光也落在那与人相斗的殷赤月身上,暗地里一握拳头——美人儿他非要不可!
越来越多的人离席。
少顷,人都走了泰半。
殷赤月陷入苦战里。
却在一处的座位上有娃娃脸的少年从始至终一眨不眨盯着斗台:“有意思。”
他旁边的老者皱眉不语。
他旁边的少女却是翘起了小嘴:“她被赶得那般狼狈,有什么意思?”
“方伯,你跟她解释。”娃娃脸的青年看得起劲,不想被打扰。
方伯沉应一声,对看向他的少女解释道:“她身法高绝、招式精妙,却因体能的限制未能发挥出其真正威力的一成。可就是这仅仅的一成却能战那么多的人而不落下风,实属难得。”
“发挥不了,那也没用。”少女没耐心,望向青年:“哥哥,我们难得出来,还是去听说书吧!”
再枯燥的故事被说书先生那张嘴一说,都变得妙趣横生,她可爱听了。
她摇他的手臂。
娃娃脸青年拍拍她的手,目光却未移开半分:“这一场打斗远比你想的有意思。”
他手指向斗台:“你且仔细看,现在她出招的速度是不是比之前更快了些?”
少女闻言看去,惊得‘咦’一声。
不止是少女,就连他们身边想要走的人也是停下了脚步。
娃娃脸青年接着道:“方伯说得对,她体能受到限制未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但是现在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招式的威力在大幅度的增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形,故意在与人斗争中强行解封自己的实力。”
“我记得爹爹说生死斗争最能激发人身体的潜力了。”少女喃喃道。
“对。”娃娃脸青年开心的笑了,颊边两个酒窝甜甜的,很醉人。
“是个疯子啊!”少女这下是彻底坐稳了。
不光是她,旁边的人也是坐稳了。
诚如娃娃脸青年所说,殷赤月已经从最初的出招生涩、身体移动缓慢中解脱出来,她身法越来越灵活,威力叠加,一招天狼噬月使出,数道劲风凭空起,一下就震开了包围她的人。
“天哪,她的剑竟然没有开锋!”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
没开锋又如何?
众所瞩目中殷赤月重剑一横,足尖点地,身体如灵巧的燕子一般飞身而起,直取向最强的那一个死士。先除强而后杀弱者,可以给人最直接的威慑!
那倒霉的被选中的死士只觉得利芒迎面而来,他下意识躲闪,却就在迟一步的那个瞬间有重剑迎面砸下,他哀嚎一声,顿时脑浆迸裂,尸体重重砸了下去。
天!
死士还好,狗腿子都被吓到腿软了好吗?
殷赤月一击得中,立即乘胜追击,天狼噬月的招式再度施展开来,看台上的观众都被逼得缩在座位上不敢冒头,更何况是站在场中和她对战的人?
一声声宛若西瓜碎裂的声音响起,骇人至极。
待得那罡风停下,好半晌观众依旧不敢抬起头来。
“服吗?”
冰冷的声音,响彻斗场。
观众这才意识到战事已经结束,悄悄地探出头去看,顿时一阵倒吸气声此起彼伏,就见——斗场死尸遍地,一滩滩脑浆和血水里,殷赤月肩重剑,脚踩在那李公子脸上,威武霸气。
先前嚣张的李公子这会儿已经吓得尿裤裆,哆嗦着:“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了我,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是吗?”殷赤月嘲弄的眼神看着他。
李公子一看有戏,立即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只要你放了我。”
“很好。”殷赤月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冷然道:“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