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决不容有半点儿闪失。以景元帅之能,尚且在半个月内接连被吐蕃军三次攻入城内,可想而知战况之惨烈。咱们如不能想出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助解汾宁之围,仅仅一味地发兵去救,只怕是无济于事。”
帐内诸人听了来兴儿这番话,俱都默然点头,陷入了沉思。
足足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来兴儿“啪”地一拍几案,挺身站起,用斩钉截铁地口气下达了命令:“钱大顺,命你带领一万步军据守灵台,随时关注吐蕃西路军的动向,不得有误。”
钱大顺虽有些失望,仍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双手抱拳,朗声应道:“得令。”
“骆元奇听令。”来兴儿转向骆三儿。
骆三儿精神一振,以为来兴儿要派他率军增援汾宁,一跃而起,目光炯炯地望着来兴儿,异常响亮地答声“在”。
“我这里写下一封奏章,命你带领十名身手敏捷之军士,立即出发向北,取道回鹘境内,绕道回长安向朝廷搬请援军,不得有失。”
“啊?”骆三儿的脸色由晴转阴,登时沉了下来,“可是我......”他的本意是想说,我原是清宁宫张皇后跟儿前的人,不合适回京城公开露面,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只呆站在原地,犹豫着不肯接令。
“一年前,大哥你向朝廷发回的那份军报,皇上至今还记忆犹新,曾多次向我提及,欲见你一面。尔今汾宁告急,我虽已想出了一条退敌之策,却不能确保一定成功,思来想去,唯有派人回长安求援这个办法最为稳妥。你此番回朝,既可了了皇上的心愿,又可请求皇上发兵解汾宁之围,岂不是一举两全的事吗?大哥,莫要再心存犹豫,速速接令出发吧。”
其实来兴儿这番话里还暗含着另一层意思,却无法向骆三儿说明,那就是提醒骆三儿趁此机会,彻底摆脱与张氏一门的干系,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骆三儿似乎是明白了几分来兴儿这番话另含的深意,没再做过多的争辩,接过令牌,转身走了。
“江中石,你率三千骑兵,随我立即赶赴汾宁援助景大帅。”来兴儿眼望着骆三儿离去的背影,果断地下达了最后一道将令。
两天后的午后时分,在汾宁城西吐蕃军营约二十里开外的一道山梁背后,来兴儿和江中石带领着三千神鹤骑兵安下了临时营寨。
来兴儿传命众军士就地下马,在山梁后搭建起上百顶帐蓬,抓紧时间进帐蓬里休息,随即叫过两名会吐蕃话的斥候附在两人耳边悄悄叮嘱了一番,二人得令,立马换上吐蕃军士的衣衫,一溜烟地跑了。
江中石在旁瞅着,觉得纳闷儿,跟着来兴儿进了临时的中军帐,迷惑不解地问道:“大哥,咱们不是来救援汾宁城的吗?你为何命令军士们在这儿扎下营寨?再说,这里距吐蕃大军的营寨只有二十里的路程,我担心到不了明天,吐蕃人就会发现咱们的形踪。”
来兴儿命帐内侍立的亲兵打开一幅汾宁周边的舆图,俯下身仔细观看,头也不抬地答道:“我还怕他们发现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