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抚远侯来兴儿。蕃将,到了此时,你还不乖乖地下马受死吗?”少年冷笑着反问道。
“啊!”社都惊得勒马连连倒退,“你,你就是来兴儿?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来兴儿并不搭言,揉身向前,挥剑便刺。
“来人哪,给我把来兴儿拿下。”
社都接连叫了几声,却不见身后有军士上来相助自己,回头一看,只见跟随他的那三四千名军士已尽皆赶赴阴间报到了。而此时身后站着的却是几千名百姓装束,手持刀剑的汉人。
“你的死期到了。”
来兴儿陡然发出一声大喝,飞身高高地跃起,挺剑直刺社都的前心。
社都绝望之下,忙挥槊来挡,岂料来兴儿凌空变换身形,手中剑回撤,足尖在马头上轻轻一点,越过社都掌中长槊,伸手一把揪住了社都,用力往马下一掼,愣是把个身形魁梧的社都从马背上扔到了地上。早有军士一拥而上,将社都摁翻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来兴儿,你甭得意,待我尖咀崖三万大军一到,你们这些只会偷鸡摸狗,暗算人的汉人统统都得去死。”
社都虽被来兴儿生擒活捉,仍不服气,恶狠狠地冲来兴儿叫嚷着。
“兵者,诡道也。”来兴儿走至社都身前,平静地说道,“你不识用兵之道,纵使再给你十万兵马,又奈我何?你且转过身瞧瞧,那是谁?”
社都目光犹疑不定地顺着来兴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自已麾下的两员猛将沙其格和哈那与自己一样,被人五花大绑着押了过来。
沙其格被捉,尚在社都意料之中,而哈那却是在尖咀崖负责清山护路的三万人马的主将,他竟然也做了俘虏?社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哈那,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社都向来兴儿发出了最后,也是唯一的请求。
“好吧。”来兴儿爽快地答应了,他遥望着远处,江中石和钱大顺正率领着军士在灵台镇中清理战场,肃清残敌,仍用异常平静的声调说道,“什字塬南面的沟谷,你派来的斥候眼神儿不太好,并且有些懒,不肯往沟谷深处再探查几里路,以至于我一万多兵马藏身于此,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便是你此次失败的开始了。一万人马倘只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就永远只是一万人马,可要是来回穿插着动起来,它便能变为两万,三万,甚至更多。从什字塬到红松林,再到红石堡,灵台镇、尖咀崖,你的十万人马在逐渐减少,而我的一万军士却在不停地穿插行进,这就是此番致胜的诀窍所在。”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潜入灵台镇的?”社都听得似懂非懂,不甘心地又向来兴儿问道。
“就在你率军倾巢而出,赶赴赤松林救援沙其格的那段时间,两个时辰,已足以在镇中埋伏下六千生力军啦。”
来兴儿见社都仍不甚明白,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此刻你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属于我们汉人的。”
社都看着身前身后百姓装束的神鹤军将士,终于无力地垂下了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