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称霸一方的强横势力,从未吃过亏的薛家军,家主薛强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冯雁看着薛强,脑海不断翻涌,如何破这个局,真是棘手。
薛强内心也在不断思索,不为自己人撑腰如何服众?
但是与朝廷对着干,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要知道苻秦帝国势头正盛,灭国如砍瓜切菜。
对北秦帝国的动向,薛强一直都很留意,对冯雁这个宠臣,自然也知道。如果杀了这个苻坚宠爱的臣子,很难平息天王的怒火。
关键是,冯雁与秦国一些军事将领关系莫逆,据说与晋国也有瓜葛,两头得罪更让薛强头疼。
薛强眯着眼,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威武雄壮的少府官员,同时心中也暗自惊讶,为何一个文官,体魄看着却很强健,而且见到自己,眼神中丝毫没有畏惧。
薛强见过很多英雄豪杰,眼前的冯雁让他觉得很另类。
寻思片刻,薛强淡淡说道:“三日后是我河东大族举贤之日,希望你也能参加。”
“举贤之日?”冯雁一愣,不知为何薛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还没醒过神,只见薛强已经起身,带着人向外走去。
呼啦啦,薛家军一班人马整齐划一地跟随薛强出了少府作坊,只是门口却被众多薛家军将士围了起来。
大厅内众人长出一口气,立即向冯雁围拢过来。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尚署令贾正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当地工匠丞柳奋也叹道:“大人,得罪了家主薛强,定难受了啊!”
冯雁微微颔首,疑问道:“何为举贤之日?”
柳奋听到疑问回道:“大人,三日之后是河东郡几大家族年轻俊才举贤的日子,所谓举贤其实是文争武斗。”
“有什么说法?”冯雁继续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文争还好,武斗却凶险得很,往年武斗总有人死在擂台上。”
“哦?”冯雁大感惊讶,没想到此地民风如此彪悍。
一番交谈,冯雁得知,此地豪族为了让子嗣后辈繁荣家族,每年夏季都会举办一次比试,文争其实就是琴棋书画歌舞诗词等,武斗则是拳脚棍棒的比拼,而且据柳奋讲述,河东人士一般都奉行文武全才的教育思想,让子嗣家族能绵长久远。
其中,裴家善德业文章,薛家好武,柳家在文化艺术方面尤为出色,另有吕家、司马家、王家等也是文武人才辈出。
此刻,秘书寇遗苦着脸说道:“大人,薛家军将作坊围起来了,看来是不让我等出去呀。”
冶监丞申秀、考工署官员裴元景等人也担心道:“大人,莫不是那薛强逼着大人参加举贤?”
“举贤?文争武斗?看来薛强定是要逼着我等参加举贤,想以此羞辱我等。”秘书徐羲眼珠子一转接着暗叫不好:“坏了,应该是逼着大人参加武斗,以报杀其兵勇之恨!”
此话一出,众人的心情跌到谷底。
而本地官员也是心惊,看来惹了薛家主凶多吉少。想到这,这些人看着冯雁众人的眼光也变得怜悯起来。京师来的人,是否能活着离开河东郡,还得两说。
最近安邑城特别热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作坊内,众人索性教授工具的制作方法,本地工匠学得乐此不疲,这些新式工具对农业、矿业、甚至是民用建筑等领域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说是提高了一半以上的生产力,毫不为力。
冯雁一行只能住在作坊,教授农具之事交给寇遗等人,而冯雁则与众侍卫勤练武技。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一大早,那名领头的王姓将领前来告之,前往本郡学院之地。
学院位于城池东部,是由三座主建筑形成的院落群,内有不同年龄的学子以及各种配套设施。
此刻,学院周围已经被郡府衙役及兵卒守卫起来,大门口排着上百人正接受检查。
今日不少豪族头目也来到此地,因此盘查异常严格。
冯雁带着麴瞻、左腾、十八侍卫及随行少府官员也到了门口,本以为直接可进去,没想到也被拦下来检查。
秘书寇遗看到此景立即勃然大怒,喷着唾沫开骂:“尔等一闲粹走卒,竟敢检查京师的官员?瞎了你们的狗眼!”
“正是!此乃叛逆之举!尔等是不是想造反?”就连尚书令贾正也责骂出声,白胖胖的脸庞变得通红,一颤一颤的,显然气得不轻。
众侍卫虎视眈眈看着这些守卒,恨不得冲上去砍杀一番,左腾唾沫星子乱飞,麴瞻也在旁边大呼小叫,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
被迫关在作坊,身边的这些人早已憋了一肚子气。
冯雁也没想到,这地方的人竟如此目中无人,不仅郡守未曾拜见,守卫也不把京师的人放在眼里。
带领冯雁一行前来的王将领似乎有意看热闹,躲在一边冷眼观瞧。
眼看就要打起来,突然,不远处传来呵斥声:“快让开!郡守大人、郡丞大人到了!”
“哟!裴大人到了!”
“柳大人也来了。”
人群议论纷纷,但目光中充满敬畏。
来者正是当地郡守裴珪、郡丞柳凭。
“为何如此嘈杂?”郡守裴珪身边的一名官员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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