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怕有失官体,那自己有啥怕的?
二人施展拳脚全力比斗起来,同时二人皆暗自心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难对付?冯雁惊异于苻阳的勇力,虽说自己在力气方面下过苦工,但与此人相比却略输一筹。而苻阳也惊异于对方的身形,不仅灵活而且招式刁钻古怪,肘部、膝部皆可攻击。
“哇!这位新任少监拳脚如此厉害!”
“是啊,竟与东海公不相上下!”
“乖乖,观二人打斗实在太精彩了!”
“此招法从未见过,真是新奇啊!”
……周围“吃瓜群众”不时惊呼出声。
冯雁越打越惊奇,几次凌厉的腿法踢在苻阳身上,但这家伙皮糙肉厚身形壮实,只是略微晃动,重心丝毫没有凌乱。而且肘击、膝顶、勾拳、旋踢等皆可应对。
难道这家伙学过后世的搏击?冯雁腹诽不已。
“嘭……”
“噗……”
冯雁与苻阳各挨一拳双双后退了几步,同时各自喘着粗气,胸脯起伏不停。
正在此时,一名宦官跑了过来惊呼道:
“二位大人别打了!陛下欲召见冯大人。”
苻阳扭头瞪了一眼这名宦官,又瞪了一眼冯雁,气呼呼地转身离去了。去往西侧官署的路上,苻阳摸着肿胀的脸颊又搓了搓受伤的腿部及腰部,暗自嘀咕道:“这小子怎这般厉害?”
而冯雁则跟随宦官而去。
到了前殿西南则的沧池边上,只见湖中停靠着几艘舟船,岸边正建造一座颇为精巧的殿台,苻坚与一名
官员站在池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拜见陛下。”冯雁走到近前叩礼拜见。
苻坚闻声转头看向冯雁,见眼角浮肿不禁好奇问道:
“爱卿可是受伤了?何人如此大胆?”
冯雁呵呵一笑搪塞道:“有劳陛下,微臣只是没睡好。”
苻坚狐疑地走到近前仔细端详,肃穆道:
“可是有人为难于你?”
冯雁知道,打斗受伤与睡觉浮肿完全不同,这位天王也曾征战沙场,既然无法隐瞒只得据实报道:
“嘿嘿,微臣见东海公颇为勇力,因此比试了一番拳脚。”
“哼!定是欺你初入少府!这个苻阳一贯如此,定要严加斥责!”苻坚神情变得严厉起来。
冯雁很是无语,这不是拉仇恨么?自己哪有那闲工夫招惹是非。
想了想,笑着对苻坚说道:
“确实是一时兴起比试拳脚,还望陛下息怒。”
苻坚微微摇头,对传唤冯雁的那名宦官嘱咐道:
“速去少府署查清原委!”
看着宦官离去的背影,冯雁暗自叹息,看来苻阳这个人算是彻底得罪了。本想从少府库藏中拿些珍贵的材料研制新玩意,还特意向苻阳上了奏疏,这下歇菜了。
苻坚神色稍缓指着身边的官员说道:
“冯卿,此人乃匠作尚方丞熊邈。”
熊邈见到自己的上司急忙行礼道:
“拜见少监大人。”
“熊尚方有礼。”冯雁回了一礼然后看向此人,只见其人四十上下、膀大腰圆,活像一头狗熊。这些日子在少府只听闻此人但未曾见过,原来一直在这里忙活。
“冯卿,听熊尚方言,玻璃安置于窗户之上可增加明亮,但不知如何安置?”苻坚问道。
“原来为此事将自己召来。”冯雁明白过来回道:
“可在窗户四周挖出嵌槽将玻璃嵌入,然后用鱼鳔制成胶水涂抹四周。”
熊邈闻言,眼睛一亮,急忙将图纸取来与冯雁探讨起来。
商讨了一番,熊邈找来几位木匠依据冯雁所授之法开始制作窗框,不一会,一块玻璃已经装好。众人观摩了一番,苻坚高兴地连连点头。
“看来,将冯卿调入少府任职乃明智之举!”
看着苻坚喜形于色,冯雁心想这位天王仅仅为享乐之事而将自己调入少府,实在是没用对地方。哪怕负责农事、军器或者练兵,都比这个强。
……
到了放衙的时间,冯雁走到店铺想与春苗等人同回牧场,不过店铺众人看到冯雁的眼角皆大呼小叫起来。
“铁蛋哥,谁欺负你了?”春苗气鼓鼓地问道。同时,从腰间还掏出一把金刀。
“咦?这不是小曲子的金刀吗?”
“我抢过来借用几日!铁蛋哥快讲,谁欺负你了?”春苗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冯雁好笑地看着春苗的表情调侃道:
“一个脾气暴躁之人欺负我了,春苗你打算……”
“蒋平、毛德子,将马匹牵来,随我进宫去!”春苗满脸怒容霸气言道。
蒋平几人刚调回店铺,听到春苗的话语都被吓住了,私闯皇宫可是杀头的罪行。
一脸无奈地看向冯雁,几名弟兄哭笑不得。
春苗见众人无动于衷,狠狠地瞪了一眼,独自到后院牵马去了。
“喂!春苗,你不会是玩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