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常青等人屏住呼吸仔细观看着,手里还不断比划,像是亲身上阵一般。
此刻的冯雁心里阵阵欣喜,没想到左二胖的武艺确实精进不少,不论力度还是速度,均比以前大幅提升。只有这样的技艺才能配得上“排长”的称号。
自从排长杨申与荣良调到吕光的军营,左腾、常青便接替了二人的位置,众队员都是跟着冯雁刻苦训练出来的精兵,并参加过淮南战役,因此对常、左二人并不是很信服。如今看到左腾身手敏捷、略占上风,不由交口称赞。
冯雁本就想考较左腾的武艺是否长进,一直辗转腾挪刻意闪躲,如今见左腾刀势迅猛,不得不开始格挡还击。
“咣!”的一声巨响,冯雁抡起狼牙棒与左腾的长刀相撞一处。
“嘶……”左腾龇牙咧嘴,只感手臂发麻、掌心阵痛。
“冯二楞怎这般厉害了?”左腾腹诽不已。
冯雁哈哈一笑转守为攻,抡起大棒便砸了过去。
见冯雁胸前露出破绽,左腾本想快速偷袭,无奈对方速度太快狼牙棒已经朝脑袋砸来,不得已只能持刀抵挡。“咣”又是一声巨响,左腾这次感到双臂更加麻痛,长刀好悬脱手而出。
当年在白马塘时,秦将都颜硬生生与狼牙棒对撞了一下,结果双臂发麻、虎口撕裂被横扫马下,又被晋将何谦补了一枪死于非命。如今左二胖不知轻重也与狼牙棒对撞一处,只是手臂发麻,重心依然稳健,这让冯雁暗自称赞。
“好样的,左二胖!”
左腾听到赞声备受鼓舞,抖动了一下手臂再次攻来。
“咣……呼呼……我靠滚犊子……”
二人继续对战,周围队员看得兴奋欢闹声更大了。
接连对战十余回合,左腾越战越心惊,本以为长刀重量较轻,速度比大棒要快些,谁知冯二舞动大棒犹如耍枪,一点也不费力。加之对方兵器势大力沉,左腾不敢硬碰只得撩拨格挡,同时心中叫苦不迭。
见左腾一脸苦瓜相,冯雁心中好笑暗自收回五成力气,而一旁的常青看在眼里不由蠢蠢欲动。
“左二胖,你且下来,哥哥替你一战。”常青催动马匹手提短刀走到了近前。
左腾长吁一口气神情有些沮丧的退了出去。走到人群中,不断有人拍打肩膀高声赞扬。
“左排长威武!”
“左老弟亦是猛将也!”赵谦呵呵笑道。
“有何可赞之处?”左腾满脸嫌弃。
赵谦闻言正色道:
“寻常人等与教头对上绝不可战至十余回合。”
“当真?”左腾惊异问道。
“当真!我赵某人反正从未战至十余回合。”
“嘿嘿……哈哈……”左腾本来沮丧的神情刹那间由阴转晴。
常青身材瘦长,力气很大,而且为人精细、心思敏锐,一把短刀使得颇为娴熟。可惜,马战对上狼牙棒实在是吃亏甚多。
与冯雁对战七八回合,不敢碰撞也不能格挡,想贴身近战又无机会,显得狼狈不堪。站在外围观看与自己亲身体验完全是两码事,本来自信满满的常青,此刻比左腾更加沮丧。
一个错身勒住缰绳,常青气呼呼地说道:
“我靠!不打了,以后要练习长兵刃!对,就练大棒!”
“哈哈……”众人闻言大笑。
常青实在憋屈指着自己统辖的队员说道:
“不许笑!短刀遇上长兵器确实吃亏,你等若有不服尽管与我一战!”
队员中肯定有不服的人,接连走出几人逐一与常青对打起来。
虽然这些队员体能充沛,武艺也精湛,但与善使短刀、身形灵活的常青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许。一番打斗下来竟无人能打败常青。
“我等自愧不如,常排长威武!”众队员倒也坦荡,直接开口认输。
冯雁看在眼里笑而不言,继续与别人对练起来……
苦练一日,众人都歇息去了。冯雁与常青各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不时用眼神交流,强忍笑意。
左腾捏住鼻子看着眼前的四只臭脚,连声咒骂。
“我靠滚犊子的,没见过这么臭的脚!”
“愿赌服输!还记得郭二傻吗?为我等洗了一个月衣服。”
“就是,郭二傻尚且能履行诺言,你比他可讲信义多了!”
“冯二说得对!哥哥最服你的就是讲信义!”常青的脸涨得通红,不断唆使左腾洗脚。
左腾哀叹一声只得服从,因为今日的赌约输了!
“冯二楞,常二杆,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莫怪我左二胖……莫怪我记仇!”
“放心吧,绝不吐露半字!”冯雁与常青同时拍着胸脯保证。
终于干完苦差事,左腾一脸嫌弃地外出倒水,刚到了门外,只听屋内传出一阵大笑之声……
冬季的夜晚实在寒冷,最近众人减少了夜间的操练转而开始习文识字。麴瞻作为临时先生,摇头晃脑教授经书,不过最让队员期待的还是冯雁的故事。
“有一名贫穷的年轻人名叫阿拉丁,后来受一名来自马格里布的魔法师之邀前往一个设有陷阱的山洞中拿取到一只神奇的油灯。魔法师正要进一步利用阿拉丁的时候,阿拉丁发现他被困在洞中无法逃脱。幸运的是,阿拉丁还留着魔法师借给他的一只魔戒,他绝望地摩擦双手,正巧擦到了戒指,突然,迸发出一个精灵!这个精灵声称自己是阿拉丁的奴仆,并可以满足一切愿望。在精灵的帮助下,阿拉丁变得有钱有势,还娶了公主巴德罗巴朵尔。精灵更为阿拉丁建造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甚至比皇帝的皇宫还要壮丽……”
冯雁的讲述让众人如痴如醉,甚至有人取出马灯暗自摩擦起来,不过让众人失望的是,马灯里并没有跑出精灵,反而将双手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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