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厢,三水无语翻白眼。
大师兄竟想出这般损的招数,这不把孩儿给教坏了嘛。
*
翌日。
晴空澄澈明净,秋风飒飒。
月弘时心不在焉,与侍卫放了一会儿纸鸢,未见年画现身,心底火撩撩的急,不停的向三水所坐的位置望去,三水心里亦是着急,想了想,装着若无其事的跑到他面前,挥手让侍卫退下,对月弘时轻声道:“小祖宗,您这般是不行的,您得像昨日那样若无其事玩您的,您这左顾右盼的可不行,您想想,皇后是何人?曾经是当朝相国呢,可精着呢。”
“母后会不会不来呀?”月弘时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道。
“哎呀,皇上让你见了皇后哭,可不是让你这会儿哭呢。”三水抚了他肩头,轻声道:“快快,打起精神来,这戏得你来唱好了,说不准皇后一会儿便来了,小奴替你把纸鸢放上天去,你便自己玩儿,小奴在这儿,皇后不会出现的。”
月弘时红了眼儿点头。
三水溜道的将纸鸢放上了天空,待平稳了之后,将线儿交到他手中,装着腹疼的样儿,大声道:“殿下,小奴腹绞痛,得去茅房,您自个先玩着,有事儿喊侍卫便好。”
“好,你去吧。”月弘时打起精神,笑笑,扯着线奔了起来。
三水撒腿向茅房方向奔去。
月弘时在草地上奔了一会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哎呀”喊一声,假装摔倒扑到了草地上。
“殿下……”
几名侍卫奔来。
“你们都退下吧,我来扶殿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月弘时耳中,他心头猛的一跳,狂喜,趴在草地上抬头看去。
是母后。
几名侍卫并不知情,互相看了看,笑笑便都退下。
年画大步上前俯身扶了月弘时,轻蹙眉,“殿下,可有摔到哪儿?疼不疼?”
月弘时眸光一闪,双手攀上她的脖子,死死的扣住,“哇”一声大哭,“母后……”
年画神情一滞,眸光闪了闪,“什……什么?你……”
他这是怎么了?
他认出她来了?
他竟认得她?
“母后……弘儿知道是您……您……不许再走了,不许……不许不要弘儿,母后……”月弘时嚎啕大哭。
他这是真哭,不是装哭了。
他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母后,他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哪怕父皇不教他哭,他亦会哭,他可不管那么多了,就哭,哭到母后留下为止。
“你……殿下……”年画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转头看一下周遭,那些侍卫皆不见了踪影。
“您就是母后……母后,您别唤殿下了。”月弘时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吊在她脖子上,就是不放手。
眼见自己孩儿这般哭,年画心亦疼,眼底一热,伸手搂抱了他,轻声道:“弘儿,乖,别哭,母后没有不要弘儿,别哭。”
唉,认了吧,要不然太伤孩儿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