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当心一些。”秦江槐那斜吊的眸朝三水扫去,弯唇一笑,妖冶生冷,“三水公公,你可别乱治,若出什么了问题,本官可不饶你。”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不就是凤君晚变着法儿让年画去见他吗?
三水脸儿一仰,撇一撇嘴儿,“放心吧,太尉大人,这可是相国大人,咱家自会尽心。”
秦江槐淡撇嘴,向年画点点头便转身出殿。
三水守在崇文殿外,板着脸称,今儿皇上谁都不见。
御书房内。
服过药的年画斜靠在矮榻上,眼皮渐重,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蝉虫燥鸣声自窗外响起,此起彼伏,一浪比一浪高,年画动了动,并未醒,细眉微微蹙起。
凤君晚自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后抬起头,沉静的看她,凤眸微闪,站起身走到矮榻,轻轻扶拉那薄锦毯只盖着她腹部,替她盖好之后,转身向外面走。
待凤君晚回到矮榻边坐下,那三水便在窗外不远处的树下,撑着竹蒿驱赶蝉虫。
蝉虫声渐低,但空气依然闷热,年画额上沁了点点汗星,凤君晚微拧拧眉,寻了锦帕想帮她擦拭,可又怕吵醒了她,想了想取了锦扇朝她面上轻轻扇风,看着她那微翘的红唇,心底又咯噔一下,一股热流直往脑间窜去。
长睫一闪,俯头向她,火唇极轻的细啄一下她那似娇花般的唇,年画拧眉,纤手一拂,“讨厌……蚊子……”
复又沉沉睡去。
凤君晚侧了脸,抿唇深笑,心底似喝了蜜般甜,大手不由自主的握了她的手,那细手的软柔直软到心里去。
一觉醒来的年画觉得神清气爽,抬眸入眼却是一抹明黄,心底一滞,那醒脑的沉香令她心头大震,不需再看亦知这是谁。
素手一动,才发现手儿被那大手紧紧的握着,猛的坐起身,拧眉用力想挣脱,不想却被握得更紧。
“朕还困着呢。”凤君晚斜躺着不动,淡哑道。
年画脸儿飞满了红霞,手儿再动了动,依然被紧扣着,恼道:“皇上放手,微臣……微臣可不是来陪您睡觉的。”
凤君晚眉眸深深,眸内闪了捉黠笑意,“朕知道你不是来陪朕睡觉的,可是,你看,这不是睡觉是什么?”
“凤君晚,你又以大欺小。”年画恼羞不已,挣扎着下榻。
“朕何时以大欺小了?”凤君晚坐起身,突然从她身后抱紧了她,年画身子一僵,呼吸凝滞,脑中一片空白。
凤君晚长臂亦微颤,俊脸埋在她后颈脖,着了火似的热唇贴着她那腻滑的肌肤,轻声喃道:“画儿……画儿……”
年画只觉脑袋阵阵轰鸣,他那一声声轻唤竟似吸人魂魄妖魅,令她身子瞬间松懈,软软的倚靠在他那火热的胸怀中。
凤君晚感到她的变化,心狂跳,一下一下的似擂了大鼓,几乎撑破胸腔,微颤的唇一点点的滑向她前颈脖……下颌……直至贴向那水润的红唇。
轰一下。
似干草里添了火把,两人都觉得心底的火猛的升起,瞬间燎原。
不再顾他,唇舌交激,拼了命吸取,似要把对方的灵魂吸走……
“皇上……臣妾给您送冰镇酸梅汤……”
外面不适时的响起女子呼喊声。
“淑妃娘娘,求您别喊了,皇上今儿谁都不见,您再这般喊,皇上可是会恼的。”
年画猛然一震,似被当头棒敲,杏眸一睁,用尽全力推开眼前人,身子一闪下了榻,头也没回大步往外奔。
“外面之人才是你的女人。”
此话一说出,唇边的甘甜化作苦涩,缠绕入腹,塞满心底每一个角落。
狠狠一咬牙,把眼中的泪抑回心底。
“吱呀”一声开了门,清清冷冷立在门口,淡眸看那淑妃,秦江槐的堂妹,凤君晚为相时的正室夫人,“见过淑妃娘娘。”
淡声施礼。
秦淑妃展颜笑笑,温声道:“年相国无需多礼,皇上可在里面?本宫亲自做了冰镇酸梅汤给皇上喝,消消暑。”
“淑妃娘娘请!”年画迈步出门,抬腿便要走。
“年画,明儿起你给朕待在相府,哪儿也不许去,早朝亦无需你到,禁足半月。”
从殿内传来冰冷的声音。
年画神色不动,“是,微臣遵旨!”说完转身便走,并有一丝停顿。
三水口瞪目呆,这又怎么了?
这一日下来不挺好的吗?转眼又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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