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脸色一变,瞬时噤声。
三水口瞪目呆。
大师兄面对着画儿姐有时候很恶霸,有时候又很胆小。
御书房内,一帝一相在批阅奏折,凤君晚不时嘲讽几句,年画亦不示弱,瞪眼便呛上几句,可把那三水小太监吓得腿肚子发软,端个茶倒个水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
他在想他是否得请命去太医院当个太医得了,这般下去,他非短命不可。
日暮而至,年画站起身,微动了动脖颈,伸手轻捏一下,道:“皇上,微臣告退。”
凤君晚朝三水看去,三水极快朝年画笑笑,“年相国,这晚膳便在此处陪皇上用吧?那御膳房都把饭菜备上了,一会儿便送来。”
年画微拧眉,唇角淡讽微动,“你去请哪位娘娘来陪皇上用膳不就行了吗?”
“皇上说了,他又不是吃不上饭,用不着去那些女人那儿蹭饭。”三水眸子闪了闪,说得煞有其事。
见他说成这个样子,凤君晚倍感无语,唇角轻微勾起,并不言。
年画眸内闪了笑意,抿唇笑道:“本相是让你去请妃嫔娘娘来此处用膳,怎算是皇上蹭饭呢?”
“嗬,一样了啦。”三水挠头憨笑,拔腿往外走,“咱家去传膳,年相国,你可别走啊,若是一会儿咱家回来不见你,咱家便……便有话要说。”
年画想起早晨时与三水所说的那些,纤眉微拧,眸光敛了敛,“好好,本相在皇上这儿蹭饭吃。”
三水弯了眼眸,笑得似盛开的夏花般灿烂。
凤君晚眸光向年画,疑狐道:“你们有何事瞒着朕?”
“没多大事儿。”年画淡道:“方才微臣问了一下小华的事儿。”
胡乱编一个借口打消他的疑虑再说。
“是吗?”凤君晚眸眼深深,眸光洞穿人心似的。
“嗯。”年画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那眼光就好像她干了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撇开眼眸,随手取了龙案上笔架子上的狼毫,见墨砚上的墨未干,便在一旁扯了张干净画纸儿,随手画起来。
一时兴起,淡声道:“皇上,微臣给您画个像儿。”
凤君晚轩眉一跳,笑道:“若是把朕画丑了,可是要罚的。”
“试试?”年画运笔娴熟,那头已把凤君晚的面庞在画纸上勾勒了出来,“皇上只道颜长卿善梅,却不知亦善肖像。”
“哦?”凤君晚自矮榻站起身,随步至她身侧,眸光越过她那如玉脂般细腻的脸颊,落在那画纸上,终又把眸光收回一瞬不瞬的看她。
她身上那极淡的沉香气味似有似无,散着令人迷醉的蛊惑,他心跳如鼓,俯身想亲她,转念一想,直起身作罢。
难得这般美好时光,何必破坏了呢?
他要的是真心,而不是委屈求全。
淡笑,转身走到龙案另一侧,拾了那砚条轻轻磨起来。
年画抬眸看他,微讶,遂而灿然一笑,那笑,竟逸了一丝桃色媚雅,凤君晚一失神,差点儿把砚台磨地上去,定了定心神,才继续不慌不忙的磨砚。
屋内静谧,沉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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