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成一枚弃子,但也多是出于家族利益考量。他恨过,怨过,可如今看到他众叛亲离,却无一丝高兴之心,或许,这些恩愿已经都放下了吧。
靖国侯的情绪渐渐平息,抬头问白子玉道:“子玉,你可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白子玉想了下道:“具体我也有些不清楚,多是猜测。我回来是因送往军中的粮草频繁出现问题,而运粮的王将军说有一次是从齐州取的草料,我担心有事,就赶了回来。”
“齐州,粮草?他们也敢,他们也敢啊!”靖国侯听到这里就已是十分激动,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白子玉接着道:“我一回来就去了户部大仓,发现确实是齐州方面运来的粮食有问题,于是我就想回府问问情况,却不想被拒之门外。”顿了下,白子玉又道:“那个从白府抓到的神秘人就是药王谷谷主白起闲,也就是叛逃到赤炎,献出奇毒灭来害鬼王的人,鬼王号令全天下追捕他,并且向赤炎施压要他们交出白起闲,白起闲从那时就失去了踪迹,却没想到竟然躲到了京里。”
靖国侯再一次呆愣住了,白起闲是从赤炎逃过来的,运住军中的粮草有毒,这无异于把白家与赤炎扯上了关系,如今可是战时,这就在等于说白家叛国啊!白家祖先几代人都是国之柱石,受万民敬仰,怎么到了他这一代却出了叛徒。白家没落了不怕,只有保下爵位,有个争气的子孙,自有东山再起之日,若是一世英名尽毁,白家可就彻底地完了。
靖国侯突然叫道:“周家,是周家,这一切都是周家安排的。那个人是老二从周家带回来的,这都是周家的计谋,皇上,这一切都是周家主使的。”
乾宗听得一震,与白子玉互看了一眼,白子玉想了下道:“这倒也有可能,皇上已经把案子审到这里了,那就如就继续审下去,把老夫人和白二爷也带过来问个清楚。”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周家主使的,白府只是被蒙蔽,那么事情反而简单了许多。
乾宗也是想到了这里,虹儿求他保下白子玉兄弟,如果白家有个通敌的罪名,这两人又怎么摆脱得了干系。可如果只是被利用,也算是受害者,那就大不同了。于是令人去提相关人犯,乾宗要来个亲自审案了。
不一会儿,白老夫夫和白二爷被带了上来,靖国侯上前先给了白二爷一巴掌,骂道:“你这个逆子,你是要害白家抄家灭族,断子绝孙啊!”
乾宗对靖国侯道:“侯爷,先不要动怒,这事情没弄清楚,说不定他也是被人蒙蔽了的。”
白二爷听得一愣抬头看向乾宗,却见乾宗眼中并无杀意,心中就有了计较,忙哭道:“父亲,孩儿错了,孩儿知错了,孩儿也不想这样的。”
乾宗问道:“事情经过如何你从实招来。”
白二爷想了下道:“回皇上,父亲一直想着要把白子玉兄弟请回侯爷,还说要把侯爷之位传给子仁,我对此确实心怀怨恨,但也不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直到那一日,我到周府见过舅父,他说只要我听他安排,定然让我做这侯府的下一位主人,我,我就信了,然后就让我把那个人带了回来。其它的事情,我,我…”
白二爷没有再往下说了,只是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白老夫人身上,竟是把其它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母亲身上。
白老夫人木着一张脸,冷冷道:“是,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毒是我给侯爷下的,也是我把子玉拒之门外,更是我令老二杀了他父亲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靖国侯怒道:“为什么,你我夫妻几十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排挤大房的子嗣,我可有说过你什么,你想要我栽培老二,想让老二争侯位,我有说个不字吗?只是,是他自已不争气,把大好前程毁了,你竟然会下此毒手。”
白老夫人冷冷道:“你对我好我知道,可谁让你的心变了,你竟然见白子玉兄弟攀上了公主,日后前程似锦,你就一心只想着他们兄弟俩了,时时念着他们,还说侯位只能是他们兄弟继承,我自嫁入白子,辛苦筹谋几十年,为的就是自已的儿女有个好前程,我怎么会让你把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