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中脚步再次一顿的曹老司马,却是面色淡然地看向了一脸正色的曹待,不由就是微微一笑:“谁说爷爷会放过了?”
曹待一听祖父这话,当即心下就是一喜:“爷爷!这么说...”
曹老司马微一摆手:“此事既然都已自己送上门来,哪有拒之不理的道理?不过...”
当听到祖父后话的“不过”二字后,曹待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爷爷!不过什么?!....”
曹老司马微一沉吟道:“不过此事...不能只有咱曹家来做。”
曹待疑惑不解道:“不能只有咱曹家来做?”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的曹待便接着道:“难道爷爷想...”
不等曹待将话说完,曹老司马便微微点了下头来:“不错!此事还要与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商议着来。要做那自然要多拉几个人才好。”
曹待心有疑虑地微一皱眉道:“可,可爷爷...几位大人,怕不跟咱一条心...”
曹老司马冷笑一声道:“哼!管他们一不一条心!只要能成事,就算各怀鬼胎,那又何妨?孙儿,这事虽然要等到该做的时候做,可这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那也是要讲究个火候儿的。眼下...这事就如你所说可行,那既然可行就应该去做。不过这做起来也有缓做与急做之分。此事是急不得的...而且,此事牵扯到的,怕不止是咱郡里,跟州师营子这么简单...”
曹待在听了祖父所言后不解道:“不止是...咱郡里跟州师营子这么简单?....”
曹老司马再次点了下头来:“不错!老夫可不信,那樊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才去擅杀的州师营兵。而且那州师营兵来的也是蹊跷...可别忘了近些时日,樊小子可是跟和尚走得很近。那位将军之女怕仍有事瞒着咱们。可别忘了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樊小子到底因为什么杀的州师营兵。”
曹待一听祖父这话,心下却也不由只觉,此事还真透着蹊跷!那位令他心动不已地将军之女陆鸢箐...经祖父娓娓道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和尚?!难道那姓樊的...是因为和尚的事,才私调了他那本部郡兵家将,做下了擅杀州师营兵的事来?!
不等曹待再过多想,曹老司马便又再次缓步前行,向着已然临近的府中书房走去:“事不宜迟今夜咱们就把,其他几位大人请到府里,把事当着他们面摊开了。到时候知道这事的,可就不只是咱曹家。他们几家知道了此事,就算还想装作不知,那也是没可能的事。要拉人就将他们一齐拉下,只有这样才能稳妥。即便因此得罪狠了樊家,那也不是咱曹氏一家的事,而是大家一同的事。而且...眼下樊小子出了这么档子事,其他几家子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打压樊家?只要此事是由咱曹家作为主导来做便好。虽然作为此事的主导,难免会多担些干系。可事只要几位大人都知道清楚,那就算担的干系比他们多些,也总比全由咱们一家来担的好!孙儿,你说呢?”
听着祖父所言点头不已地曹待,一听祖父向他问起则赶忙抱拳回道:“爷爷说的是!此事...还是大家知道的好!毕竟真将事给捅出去...可是不小的窟窿。虽到时说不得还有没什么别的事端...可知道拉下的人多了,那事也就更好办更好做些。即便咱曹家作为此事的主导...担的干系比他们多些,可孙儿觉得倒是值得!只要此事在咱曹家主导下做成圆满...那这郡尉之职....”
已然走入书房的曹老司马,则在缓步来到桌案前时道:“一切...都还没有定数。要是此事...真与和尚有什么关联,倒还真是不小的麻烦。可既然此事势在必行,那不管此事带来何等麻烦,咱们都是要将事做成的。呵呵~老夫现在就给那几个家伙修书一封。”曹老司马说着话便跪坐在了桌案前,在孙儿曹待的研磨下写起信来。
夜色下的郡城没人知道,郡中的几位郡兵司马大人,都在今晚瞧瞧聚集到了曹府上。更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郡中武家望族,樊氏的事端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