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等于是断绝了重商思想的源头……哎,我说的这些你真的听得懂吗?”
刘晔摇摇扇子,头也跟着摇:“将军所言晔似懂非懂,朦胧中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的明白吧。”
陆仁猛抓头皮,心说我和他解释产业思想上的斗争干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怎么懂来着。想了想干脆换个方法来解释:“子阳你饱读史书,总该知道春秋战国时的奴隶制与雇农制之争吧?我或许就有些像强秦的商秧,用的方法虽然能使国家变富变强,但是肯定会让旧式的贵族官吏渐渐失势失利,所以我是他们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刘晔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晔到是明白不少。只是主公说的这些与那些海域之地有何关系?”
陆仁道:“你知道我做事都会留条退路。与那些人的一斗我想是避不开的了,但能不能斗得过我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我在各地已经安排下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与往日不同的各类产业,万一他们容不下而动手铲除,至少我也能有个暂时安置人员,避开与他们直接拼斗的地方。
“实在不行,我就跑去别的地方再整出第二个夷州,仍旧可以用各类的产业去赚光他们的利益。我还就真不相信,我贩去那里的优质东西他们会真的不买,或是他们又有胆子越海来攻占与破坏我的产业。陆地上我也许拼不过他们,但是海战他们还差得太远!”
刘晔捋起了清须:“不错,先立于不败之地以为上,同时居安思危,先作好狡兔三窟之备。”
陆仁喝了杯酒下肚,眼珠转了转想起一件事来:“子阳,此外还有一件事你记着。你回头派出细作赶去许都与邺城,我怀疑老曹现在已经开始在疏远荀氏一族,因为荀氏一族借曹操之力登入庙堂,到现在对朝政的把持可能已经超出了老曹的底线。如果我的这个推测是正确的话,荀文若现在就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深受老曹的信任,而老曹也肯定在扶持其他的家族,对荀氏一族开始打压了。或许我有机会……”
刘晔刚刚端起来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惊得瞪上了双眼望定陆仁:“将军你……先是徐元直,然后是黄汉升,接着又是孙郡主和其他的一些人,到现在将军你该不会是想对荀公下手吧?前几人还好说,各有各的软处被主公抓住,可以荀公的为人……我看将军你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为上。如果是担心奉孝故去后,曹公那里只有荀公能为主公说上几句话的话,晔到是能够理解。将军不如设法去帮一帮荀公,这样也算是在自己帮自己。”
陆仁摆了摆手道:“帮不上的。以老曹的为人,一但对谁动了疑心,那么当事者只怕就难逃一死……也许我说得过火了些吧?总之别的你不用多管,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反正派出细作打探消息是必不可少的事,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让你挑几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埋伏到荀公的身边去,将来只怕有大用。”
刘晔对陆仁的这种“神来之笔”也可说是司空见惯,按说都有点麻木了,可是这回的说出来的事情实在太大,刘晔真有些接受不了。怎么说刘晔也在老曹的手下呆了那么长时间,对荀彧的为人十分了解,陆仁现在突然说出想对荀彧动点手脚,在刘晔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陆仁是老板,老板发了话下来自然要做。而且就像陆仁说的那样,只是多派些得力的细作、多花上一点钱而已,在整体大局上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举动,刘晔也就不再劝谏什么,只当是陆仁在花钱买开心罢了。
但刘晔不知道,陆仁真的是在打荀彧的主意,因为陆仁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曹现在应该在做西征马、韩的准备,而且根据陆仁打听到的消息,老曹已经给关中的钟繇增调了一些兵力,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是老曹借口要征汉中,结果却把马、韩给逼反的事情了。再等到老曹搞定马、韩的西凉军回来,就将会是老曹要称公,结果却逼死荀彧的事情了。
如果这些都按照原有的历史,那么荀彧将会死在建安十七年的年终前后,而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五年的夏季,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年的时间给陆仁去做一些相应的准备……别他喵的以为两年的时间很长!混了这么多年,陆仁实在是太清楚在这个时代,想搞一个情报点可真他吗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所需花费的时间和金钱,往往会让人看着都头大,所以不提前作些准备可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