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徒然。
扭头回望,只见阁诚节三人相继点头,阁罗凤见状,脸色愈发阴沉,暗自骂道:“卑鄙小人,当真不为人子!遇到争权夺利、加官进爵的事情,一个争先恐后丝毫不让,可遇上这种当众出丑、丢人现眼的事,却都成了缩头乌龟,全都推给我。等着瞧,待我救回父王、重掌军权之日,定叫你们三兄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念闪过,阁罗凤冷冷地盯着李景龙,阴恻恻的道:“算你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离城五百步,必须放下我父王,而后任由你们逃离,我绝不追击。五百步,只有五百步,你若敢食言或杀害我父王,纵然尔等逃到天涯海角,我阁罗凤也要摘下尔等首级,为父报仇!”
说罢,不等李景龙回话,阁罗凤便扬声喊话:“羽林军听令,左右散开,撤军百步,放他们走!”
“诺———嗵嗵!”
果然,南诏羽林军不愧是百战精兵,不动如山,动辄雷霆万钧,令行禁止,令人敬畏。
眼见北岸的羽林军向两边撤退,让出一条道路,李景龙双眸微眯,眉头剧烈跳动几下。
随即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阁罗凤,低声道:“多谢了。不管之前你抱着何种目的帮助我,我都领情,此番我便偿还给你,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得偿所愿。另外,也请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恩断义绝!”
抬手提刀,李景龙转身跳上马车,“继续赶路,起行!”
“噔噔~~~!”六马銮驾快速碾过吊桥,直达北岸。
早已等候岸边的王天运,驾驶马车退到一旁,让銮驾先行,而后驱车跟随。
李景龙临行时的话让阁罗凤颇感意外,令他有些摸不卓头脑,不明白李景龙到底什么意思,又拿什么偿还自己。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脚步,看到李景龙坐回銮驾,他便驱马前行,始终与马车保持十步间距,寸步不离的紧跟着。
纵马疾驰,五百步行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消失。
“噔噔”的马蹄声中,还有五十步就到了双方约定的地点。
只见路畔右侧是一处断崖,崖下便是深邃湛蓝的洱海,而李景龙一行两辆马车则在河畔边的盘山石路上疾驰。
“吁~~~!”随着一声低喝,快速奔驰的銮驾骤然减速,却并未停下来。
这时,銮驾的车门拉开一道缝,一个壮硕近乎于肥胖的身形从门缝中挤出来,却因马车颠簸立立足未稳便急不可耐的钻出来,遂踉跄栽倒,摔下马车。
恰在此时,跟在銮驾后面的另一辆马车骤然加速,眨眼之间便追上了銮驾,既而疾驰超越,将銮驾甩在身后。
“众将士听令,截住马车,万箭齐发,放箭~~~!”
就在肥胖身形滚下銮驾的一瞬间,紧随马车之后的阁罗凤四兄弟几乎同时下令放箭。异口同声,这长期勾心斗角、貌合神离的四兄弟,竟在这一刻思想高度统一,作出完全一致的决定。
“嗖嗖~~~嘭!”
弓弦颤动,霹雳弦惊。
顷刻之间,数以万计的羽箭划破长空,如乌云一般涌向两辆极速飞驰的马车,瞬间便将豪华宽大的马车扎成了刺猬。
所幸,这两辆马车都不普通,车厢极为坚固结实,外部是珍贵实木,内部则是百炼铁皮,是以在数以千计的羽箭打击下,马车虽然增加了成倍的重量,但并未被刺穿扎破,依旧在强力骏马的拉扯下急奔飞驰。
“希聿聿~~~砰、砰!”
忽然,拉车的骏马凄厉长嘶,只见銮驾前的六匹骏马中有三匹马中箭栽倒,余下三匹马却挣脱了缰绳,甩开马车,扬蹄飞奔。而失去脚力的銮驾则翻倒在地,遂在惯性作用力的驱使下,快速翻滚,径直抛出山道,冲过断崖,坠入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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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这几天虎贲把手伤了,无法码字,如今稍好一些,虽然打字很慢,近乎于“两指弹”但总算可以恢复更新。虎贲在此向书友们道歉,恳请见谅,多谢书友们的激励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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