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闪烁着死亡的冷焰,烧向了范阳府军阵。
箭雨试探后,狼骑并没有急着冲锋,却等候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还是没有等到范阳府军的后手,更是看不出郭崇韬到底会有什么安排。
但等待不是狼骑的本色,更不是耶律直儿的性格,待哨探报来,并无埋伏的消息后,耶律直儿的令骑一挥。
狼骑开始嚎叫着冲锋了。
两千狼骑嚎叫着向前疾冲,浑然不知四万的天幕正在他们头ding编织着,狼骑一员骁将一马当先,奔腾的马蹄已经踏上了浅浅的河滩,再往前十几步,他手中的弯刀便能将范阳府军阵前的军卒一刀枭首。
就在这个时候,郭崇韬握紧的右拳往前狠狠挥落。
“咚!”
绵绵不息的战鼓声嘎然而止,代之而起的却是一声激+烈至人窒息的炮声。天空下顿时响起一片惊雷般的巨响。
火器枪声的余音仍在天地间激荡不息,前排三百余火枪手放完后,迅速的填装,而第二阵列的却已经准备好了!
又是一声巨响,死亡的响声,带着恶狠狠的味道,向狼骑而来。
“噗!”
一名名正在策马奋力冲锋的狼骑,被这突入起来的火器枪给震慑的无与伦比的,近百余狼骑当场毙命,但更多的是跌落马背,在惨叫着,嘶嚎着。
有些狼骑还像仗着骑术精湛,救援一下自己的同胞,却不料还有第三此巨响在等候!
烟雾遮掩了整个范阳府军阵,更显的范阳府军阵的神秘,就是这个薄薄的军阵,却有着如此伤人的手段。
距范阳府军阵二十步之距,躺满了尸体,只是一个简单的冲锋,契丹最为精锐的狼骑,便折损了两层。
“啊……我的腿……”
凶悍的狼骑,不再凶悍,抱着自己被打中的腿在痛苦的挣扎,还没有等到同伴上来搭救,又是一通巨响,那狼骑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破碎,不远处的还在苟活的契丹狼骑,目睹了这一切,兀自瞪大了双眼,此刻倒是可以看出他们对生命还是有尊重的。
奔腾向前的狼骑就像被割倒的小麦,倒下了一片。而余下的狼骑却没有勇气再向前了。
但弹网却没有阻挡住,最骁勇的狼骑将,他听着巨响,看着身边的狼骑,齐齐倒地,嗔目欲裂,纵马高高跃起,迅速冲到了阵前,手中的弯刀却也呼啸而来。
“膨!”
一声巨响过后,挡在狼骑骁将前的范阳府盾兵,被撞进阵列,橹盾破碎、头骨碎裂,殷红的鲜血霎时濡红了地面。
最前排有所准备的火枪手,举起了手中的火枪,瞄准了那状如疯虎的狼骑,倏忽之间!
“膨膨!”
那狼骑骁将瞳孔霎时收缩,急急伏于马背下,弯刀狂舞,然而却没有丝毫作用,枪响过后,他的xiong膛、肚腹皆中,就如被钟锤擂打一般。
“噗!”
那狼骑骁将强壮的身躯猛地一顿,向后缓缓栽倒,眼里满满的不甘,满满的疑惑。
范阳府军阵迅速的恢复到了战前的样子,火器枪军卒,又举起了手中的火器枪,进行瞄准,此刻他们的心中才是稍稍安定。
像是察觉到了,耶律直儿赤红的眼眸,看向范阳府军阵,厉声长啸,“儿郎们!撤!”
“膨……”
又是一阵排枪,还未来的及撤出的狼骑,又被收割了一批,就连冲的很靠前的耶律直儿却也未能幸免,被铅弹打中了整个肩胛,仰天痛苦地长嚎一声,急策马落荒而逃。
这一场大战,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狼骑却败的如此不知名目,范阳府军却胜的异常轻松,除却战前列阵的煎熬,却实实的没有太大的伤亡。
……
马邑城,城主府衙。
刚刚被任命的北地行军大总管柴荣神色略显阴沉地肃立在摇曳的烛火中,昏暗的火光将他的影子在地板上拖得老长老长!
议事房中的空气就像这北地的天空,大雪欲坠,压抑得令人窒息!柴荣心绪极度压抑,范阳府军胜了,虽然还没有彻底解了大同城之围,但是那火器枪的威力,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刘峰的的想法。
范阳府军最大的缺点便是兵力不足,柴荣比任何人的了解这一点,论战备、论士气、范阳府军都没办法和契丹、大周相提并论。
但现在范阳府有了一个可以让契丹、大周忌惮的东西了,那便是刘峰手中的工匠,和刘峰层出不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