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里真的有铜矿,而刘虎比陈到早六年就知道了!
现在流通的五诛钱,主要的成分就是铜,铜矿的开采一直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也有一部分为世家大族所控制,而新发现的铜矿,也是属于朝廷的机密,想来这个刘虎一定是朝中有人,才有这么多的便利做事,后果无非是自行铸造货币,趁机割据一方,造成民不聊生。
甄荣也想明白了,她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要自己铸造货币,真是用心险恶啊,那不就跟几百年前那个皇帝梦见的救命恩人一样了,皇帝赐给他一座铜矿,让他有花不完的钱,可惜啊他自作自受,最后被活活饿死了!”陈到惊异地看着甄荣:“这你也知道?”
甄荣得意地笑:“那当然了,我们甄家的女人可不是只会坐坐女红而已,父亲要我们五个姐妹从小就和两个哥哥一起在私塾里跟着教书先生学习,还要读史明志,几个姐妹里只有五妹最用功,巾帼不让须眉,家里的藏书都快给她翻烂了!”
陈到也算是半个冀州人了,跟着张角的时候,对这个甄宓的事情多少也听说过,知道这个甄宓不禁是个远近闻名的小美人,也是一个难得的小才女,只怕不会输给蔡邕的女儿蔡琰。
不过陈到对于这种事情并不上心,毕竟甄家比寻找的大户人家还要大,是冀州的显赫大族,论谁也不会轮到陈到这种没有出身的人身上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此生他居然还会跟甄家扯上关系,而且还是甄家的三小姐。
而且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甄三小姐越来也有准备赖上陈到的趋势。
“先别说你的五妹了,不知道你的水平如何呢?”陈到饶有兴趣地问甄荣道。甄荣撇撇嘴:“我嘛,自然是只喜欢看那些野史逸闻了,否则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陈到哦了一声,不再回应,虽然是在与甄荣交谈,目光却是停留在那个看守的身上,冷不丁问道:“这里的机关在什么地方?”“啊?什么机关?”甄荣还以为陈到是在和她说话,不由得一头雾水。
“不是你,我是问他!”陈到严肃地咳嗽了一下,示意那看守看自己,正色问道,“不是说刘虎在这里经营了六年吗?不会只经营了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地方吧?打开机关,你在前带路,带我去见刘虎!”
看守又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道:“这,小人只是负责在此看管这位姑娘的,并不知道头领身在何处啊!”
陈到不说话,只是顺势坐在石床上面,耐心地摸着自己天麟戟的锋刃,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将军不要吓我了,那机关就是巨石旁边的火把,向左三圈,再向右三圈,再向上三圈,再向下三圈,如此循环十次,巨石就会自行移开了!”看守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如同比水洗了一般。
确实,他是刚刚被水洗了,而且还被水灌了。
甄荣听了,鼓着腮帮子不解:“谁这么无聊啊,弄这么复杂的机关,无聊真无聊!”
陈到笑她:“既然是机关,自然是要复杂一点了,得常人想不到才行,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吗?”
一面这样说着,陈到一面按照那个看守所言与众多手下上前摆弄机关,繁琐的旋转火把一百多圈之后,果然巨石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不过此时,陈到却是隔着自己天麟戟的锋刃,正巧看到了上面那个看守的影子来,那看守居然奸诈地笑了一下,陈到心头顿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嗖嗖嗖!”巨石刚刚移开一条缝隙,数十支羽箭霎时从里面射了出来!
“大家都趴下!”
陈到这才明白自己刚才那样不好的预感来自何处,原来是太过相信这个看守的话,料想这个看守一定也是借此告诉了自己错误的打开机关方法,故意引陈到等人上当。
那看守以为自己必定算计成功,正在脑海中幻想着陈到等人中箭身亡的惨状,却不成想早被陈到等人躲开了,等看到数十支羽箭到得身前时,只能吓得呆在那里了。
“噗嗤噗嗤!”几下连声,这看守当即被射成了刺猬,大睁着眼珠子死不瞑目。
陈到与甄荣各自叹口气,他们虽躲过一劫,可也明白是要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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