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这么大胆,人家都是偷着瞥两眼,见没人发现后,再偷着瞥两眼,可这厮倒好,看见漂亮的就那么肆无忌惮盯着看,直到看够为止,当真是色胆包天。
赵沁儿与他坐在一起,也渐渐感到了众位才子目光的异样,她侧头一看李策,发现这货正眼睛瞅着对面的一个女子,不住地摇头,嘴里好像还嘟囔着:A罩杯、B罩杯……
赵沁儿虽然不知道他在念叨些什么,可从他的眼神中也能猜出他在干什么,她悄悄把手伸到他背后,趁他不注意狠狠拧了一把。
李策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后腰处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哎呦一声,一把朝后抓去!
抓在手中的是一只玉手,小手温凉光滑,握在手里极为舒服。
“还不放手!你这个淫贼!”赵沁儿想使劲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发现这厮手劲大着呢。
李策早就猜到是赵沁儿了,除了她没人愿意这么折腾自己,他握着她的手,笑嘻嘻道:“你看你的才子,我看我的佳人,咱们互不干涉。”
赵沁儿作势欲打,李策慌忙松开了手,赵沁儿瞥了一眼四周,小声道:“你给我规矩着点,再敢瞪着哪个姑娘乱看,回去我就把你要到宫里当太监!”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李策眼睛一瞪,能不能别整天拿这个来吓唬我?
赵沁儿见他吃瘪,心内一阵得意,对付这种人就得出狠招。
他二人这么一闹,看在众位才子眼中却是令他们欣羡不已,看向李策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嫉妒,这小子居然敢抓着那小娘子的玉手,而且那小娘子刚才一番嗔责,在他们看来这与打情骂俏没什么两样。
李策被赵沁儿一通吓唬,总算是规矩了些,不过要他这样的人就这么呆坐在这,那简直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这厮一边喝着桂花酒,一边嚼着花生米,冷不防瞥见旁边一位才子正手摇折扇故作风流地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而他笑吟吟的目光正是锁定在赵沁儿身上。
李策瞧他那满面春光的骚包样子,心里就来气,妈的,公主的主意你也敢打?他把身子不由往前挪了挪,正好挡住了那名才子的目光。
那才子正欣赏着美人,暗自意yin,突见一张大脸插了进来,还龇着牙笑冲他笑,气得他一扫袍袖低声道:“大煞风景!”
李策听到他暗骂自己,冲他比划口型道:“你大爷!”
那才子没想到今日来参加诗会的竟会有如此粗俗之人,气得身子直发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只一会的功夫,湖边所有的位子都坐满了人。随着一声“安静,众位安静一下,晏殊晏大学士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锦袍,手拿一把折扇,缓步走到了中间的空地。
众位才子佳人见正主来了,纷纷停止了议论朝中间看来。
晏殊今年刚刚到不惑之年,他人虽已四十但却一点都看不出衰老的迹象,但从容貌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所以依然是不少姑娘们的偶像。
说起晏殊大宋朝读书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堪称是所有大宋士子的偶像,他十四岁中进士,被称为神通,此后官运也是一路直上,现在已经是翰林院大学士了,更难得的是他虽身居高位却平易近人,唯贤是举,范仲淹就是出自他的门下。
若是仅仅如此的话,晏殊的名头却也不会如此响亮,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诗词极多,而且佳作颇多。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有诗词传出,每一次都引得洛阳纸贵,争相购买,他的《珠玉词》收录了自己的八十多首诗词,是大宋朝最畅销的一本词集。
晏殊一出场,吸引了所有姑娘们的目光,有的已经忍不住开始犯花痴了。
“哎,若是能与晏大学士把酒畅谈诗词,奴家也不枉此生了。”一个满脸雀斑的姑娘发春道。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从相识燕归来……也就只有晏相公能作出如此凄婉之词。”有一个姑娘深情道。
而才子们则是满脸的钦佩,若是我也能似晏大学士一般,就是死也值了。
李策瞧他们一个个那花痴样,再看看晏殊,这大哥长得是挺儒雅俊俏的,可也有帅到这种地步吧?小爷一个俊秀少年,你们愣是看不到,唉……
赵沁儿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挖苦道:“你若是有晏大学士一般的文采,天下女子也为你疯狂了。”
李策看了她一眼道:“你少看不起人,蜗角虚名对我来说都是浮云而已。”
赵沁儿早习惯了他的这种自大,白了他两眼后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