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就是推荐的这位阮六姑娘。
倒是旁边的应如柳热络开口,“你这孩子,侯爷既然送你物件,就是对你的高看,还不拿着。”
安意霜也点头附和,柔柔笑着,“怎么,还记恨那旧事,侯爷就轩哥儿一个孩子,别害怕,拿着吧。”
她是真的很喜欢阮安玉这个小姑娘的,每次瞧着她,总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若是能把她说给自个外孙儿,日后也能时时见着了。
阮安玉摇摇头,态度很明确,盯着那枚玉佩,一字一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若是拿了,传出去还不知能闹出个什么来。
旁边静静坐着的裴绝见气氛陡然冰裂,忙不迭跟着开口,调笑起来说,“安玉,可是觉得这穗子颜色不好看,不若我替你重新去弄个姑娘喜欢的颜色。”
他起身大胆从章舒弘手里接过,看章舒弘打过来的目光,硬着头皮笑着,“伯父,姑娘家都喜欢漂亮精致的颜色,你这穗子人家带不出去的。”
他是知道阮安玉和章嘉轩压根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的,否则刚刚章嘉轩也不会说出那种兄弟之言,若是让阮安宁晓得他没有保护她最喜欢的姐姐,恐怕要和他生气。
章嘉轩看父亲,觉得趁着人在,得把这事翻出来说明白,否则他名声坏了都是小事,若是损了阮安玉的一二名声,那就是大事不妙。
这世道自古对女子就是不公平的,男子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女子一步错,便是连累家门,诚然阮家现在就她一个没议亲的姑娘。
而且,阮双行即便下了阮家的主族谱,对这个阮安玉也是尤为的心疼爱惜的。
他和阮双行也明里暗里打交道怎么多年了,自然晓得他其实和阮家人都不算亲切,若不是看着阮安玉的面子上,恐怕这次也不会耐着性子和阮家人走这个过场。
眼下两边因着安如风的关系有了些许的缓和,下一步怎么走谁都料不到的。
没必要因为个阮安玉弄僵了,百利而无一害,不值得。
章嘉轩走到章舒弘旁边站着,“父亲怎么想着送安玉怎么贵的物件,以前我让您送我都不肯的,她毛手毛脚的,弄坏了岂不是暴残天物。”
这句话出来,阮双行也慢慢开口,“章世子说的对,安玉一向顽皮,这等东西他是受不起的。”
他话锋一转,看裴绝手中捏着的东西,“正巧我前些时候得了些不错的玉料,章侯爷弱不嫌弃,一会儿就带走吧。”
有来有往,你送玉,我送你玉料,算是打太极推开了,看似收礼,实则推拒。
阮双行对上章舒弘的目光,丝毫不怕,最低还轻轻的含笑,“我替安玉多谢侯爷了。”他扫了眼阮安玉。
心领神会的阮安玉立刻给章舒弘深深行了一礼,在他旁边规规矩矩站好,似感觉章舒弘而来的目光,只是静静的站着。
众人说了开始了客套的说话,阮安玉让人端来小凳子靠着阮双行旁边坐着。
她手里握着茶盏,静静听着他同屋子中的人熟络说话,阮双行分明是个不爱笑的人,如今倒是能够嘴角翘着刚好的弧度与人周旋了,时不时也会玩笑两句。
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章舒弘便是起身了,能让他登门两个时辰的地方已经不多见了,他完全是因着安意霜的缘故才来的。
章嘉轩感受道父亲冷飕飕的目光,跟着他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