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生痛。
见她不语,他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屋内走去,一个画室里摆满了画轴,“之若,听说如妃最喜欢的就是画画,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笔墨丹青才能画出人的心来,这里的画全部都是她画的,日后你有空便多过来走走,也许,能从中发现什么。”
之若点头,随手就展开了一幅画,那是一幅菊花图,淡黄的花色上一滴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竟是那么的华美潋滟,手指落在画中的花瓣上,仿佛还漾着香。
落款上是三个娟秀的小字:凌雪茹。
指尖滑下而落在那三个字上的时候,仿佛,她抚过的不是字迹而是母亲的手背一样。
静静的望着,一滴泪不期然的落下,落在那画上润染开了一抹水墨丹青,把之若恍然惊醒,急忙的抹去泪,“阿瑞,我把这画弄残了。”
“傻瓜,不怕,或者,你这样就能让你母亲感觉到你来看她了呢。”
他这一说,她突觉是那么的有理,原本还带着泪的脸上立刻盈上了笑意,如果娘能看到她,那就一定要看到带着笑的她。
一幅幅的看过去,凌雪茹的画多是菊花,绽开的,含苞待放的,开了一半的,株株都是那么的美丽,栩栩如生的就仿佛是真的花一样,娘果然是一个极爱菊花的女子。
可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之若的脑子里也闪来了另一个酷爱菊花的女子,那就是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女主角巩俐扮演的王后。
那一瞬间,心里竟是一抖,两个人的命运竟都是同一种,那便是死。
“之若,在想什么?”就在之若沉思在那电影里的故事中的时候,西门瑞雪摇着她的手臂低喊着。
恍然惊醒,额上,竟是惊起了一头的冷汗,那份悚然而惊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阿瑞,我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了。”
“好。”拥着她走到回廊间,弯身去取那个挂在横栏上的毯子时,蓦的,黑暗中一股子阴风飘来,而与此同时,一支飞镖倏然而来,幸得西门瑞雪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之若两个人轻轻一旋,便避过了那支飞镖。
之若原本的汗湿更重了,眸眼望过去时,那飞镖正钉在面前的一根柱子上,飞镖下是一张字条,字条上依稀是点点浓墨重笔而落下去的字,素手轻送,之若只想知道那飞镖上的是什么字,这是母亲生前的宫宇,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挑起了她浓浓的好奇心。
“住手。”手腕却被西门瑞雪猛的一扯一带,让她的手瞬间就垂落在了身侧,“之若,有毒。”
之若哪里还敢再动,就连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一样的看着那支飞镖,还有飞镖下的字条,她懵住了。
“我来。”西门瑞雪伸手扯下了自己的一截衣袖,包住了手然后瞬间就捏住了那支飞镖,轻轻拔下时,连着的还有那张字条,借着廊上的灯笼的光线,一行清晰的字迹歪歪扭扭在其上:火焰令出,西锦必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