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间事

sp;   “无趣。”

    这妖王的事儿明明这般有趣。

    君倾白了我一眼，一时间，我嘴角的笑僵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人就是不苟言笑的主儿。

    本石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懒洋洋道：“躲在树后的那位，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没动静。

    “好玩吗，一直跟着我。”本石头站到了他身后。冷不防被我的声音一吓，这人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我。随后又恢复了然。

    这个时候，死霸王花回过头看了我们俩一眼，皱了皱眉，又转过了头。

    我拉着这人的衣领，走了一段，离死霸王花远了些，恶狠狠道：“再不走，我吃了你。”

    笑什么，笑得很丑好吗。

    气人啊，本石头无语，这一天天遇到的怎么都是些怪人。

    “你要跟就跟着吧，吃饭住宿的钱反正你得付。”

    “你不是人。”笃定的声音。

    本石头一股邪火熊熊燃了起来，简直活腻味，居然敢说本石头不是人，虽然我也的的确确不是人，但是这样说出来很伤人好嘛。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不是知道我不是人类，才跟着我的。我果然机智，想通之后，我立马跳开三步远，指着他道：“好啊，你也不是人，说，你有什么不良企图。莫不是贪图本石头的美色。”

    我看他一脸菜色，想来他的审美还达不到那样的高度，哼，我果然还是太看得起他了。

    “喂……”

    “我也是有名字的人。”哟呵，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本石头白了他一眼。

    “哦。我不想知道。”本石头很烦，这狗皮膏药什么时候才甩得掉啊。

    “皮皮呀，你什么时候离开？”

    他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了我两眼，指了指自己道：“你叫我？”

    “不是叫你，难不成叫鬼啊。”看他一副便秘的神情，我感觉十分酸爽。唉，皮皮多好听呀。

    “不要叫我皮皮。”生气了。

    “抗议无效，驳回。”本石头难得强硬一回，居然还有狗胆来扫兴。真是不识好歹。

    这人生气就算了，居然一天都没跟我说话。我也是个硬气的，不就是个称呼，至于吗。

    第二日，金陵。

    那一张张惊惶、无措、迷惘的面庞，如幻影一般飞快掠过，光影斑驳，还有稚子哭闹的呜咽声，那些曾经纯澈的眼眸，染上了世俗的污垢，洗不掉，逃不出宿命的磋磨。

    “皮皮呀……”我才刚开口呢，死妖怪就跳开老远，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呵呵。

    想来本石头那日忒面目狰狞了些，嗯，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皮皮就万般无奈屈服在本石头的淫威之下了。想来我也是十分卖力了，费了一番唇舌，就为死妖怪的一个别名。

    说出去都丢了一干妖怪的脸面。往事不堪追忆。

    “找个茶铺子歇会儿吧。”皮皮果然是个吃不得苦的，想当年我可是为了一枚铜钱舔着脸，可劲儿求死霸王花。

    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反正又不是我出钱。本石头当然没有异议。君倾点点头，找了个就近的露天的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