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电站。
“我们有个问题了。”负责监察线路的工作人员看了看电脑上闪烁的红点,拨打了紧急维修电话。
“……对对,我们每天都有问题。”
“不要抱怨了,我们现在已经活的不错了。”
“是是是,知道了。”
·
躺了好一会儿,伤口的疼痛减轻了,饥饿感开始上涌,史蒂夫坐起身。
一日三餐,早睡早起。除此以外好像也不剩什么了。
取出床头柜里剩下的现金数了数,史蒂夫扒着手指,要尽快找份工作了。
待会儿去买些报纸。
现实问题总是能最快让人打起精神的,因为不管是什么情况,活下去都是本能。
套上一件T恤,史蒂夫出门买晚餐,他记得附近有一家便利店。
买了个三明治,一瓶水,他就准备回短租的公寓。想着想着,心思杂乱。
房间没电,也许他现在不适合待在封闭空间里。
他脚一绕,往海边走去。
布鲁克林东边的长岛,富人们居住的地方才会有干净安宁的海域。像他这种情况附近,只能看到礁石,黄沙泥一坨坨的敷衍礁石群海岸线。
甚至还有渔船的汽油味儿和鱼聚集在一起的腥味儿。
至于为什么想往海边走,史蒂夫自觉是和海相处了这么久,产生了一些感情。
如果不能重入军籍,他也许可以去当个渔民,或者开个绘画班。
在之前那个小渔镇的表现证明他还是有这方面的潜力的,之前他学的也就是美术来着。
他在给自己打岔,显而易见。
他脚力很不错,在天黑之前到了海边。看着还有些嘈杂的码头,史蒂夫咬了一口三明治,脚步转到了僻静的地方。
一会儿,他看着海面,挑眉,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会有船出海捕鱼?
从路上跃下,他站在礁石上远眺。
是检修船。
嗯,怎么还会有渔船呢……?
这是在干嘛?
「啊——」
嘶哑不复活力的呼哨声短促地响起而后哑掉,而后海上的船只开始剧烈的摇动甚至碰撞起来。
史蒂夫手一个哆嗦,三明治掉到了沙滩上。
“快点儿!快拖住!”
“天哪!”
“不要发呆了!鱼叉呢!上电!!”
猛地扔掉手里的水,史蒂夫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带电水叉频繁地往正被十几个人拖拽着的渔网里扎去。
水面蓝光猛盛,又是一阵短促无以为继的高频尖叫。
“shit!拖住了!!”有人捂着耳朵怒吼,但是绑在船上的渔网还是正在一根根被绷断。
拽着渔网的十几个人被拖倒在湿滑的甲板上,跌撞着滚成一团,兵荒马乱。
“拽不住!!再来人!”
“把发电机搬过来!该死的!一定要捉住!”
“发……发电机?”
“快去!”有人在吼。
水下正在暴力撕扯渔网的史蒂夫强忍着一阵阵电流划过的麻痛,一把拽住了使劲儿挣扎,但是完全不得要领的安格斯。
只是扯过他伸长的指甲控制着割开渔网,史蒂夫就感觉自己要累死了。
水里的电流给安格斯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不论是热量还是麻痹感都在逐渐剥夺他的意识。
他只知道旁边有人,有很多人。
很讨厌。
很痛,很难受。
他讨厌人类。
终于把渔网划破,史蒂夫看着安格斯逐渐失去挣扎力气正蔫蔫下垂的鱼尾心里一阵慌。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条鱼这么虚弱的时候。
三根带电的长长鱼叉又伸了过来,史蒂夫猛地顺着口子扯破渔网,抱紧安格斯一绕,后背传来强烈的灼烧和麻痹的感觉。
闷哼了一声,他抱紧昏过去的安格斯,往远处游去。
察觉到挣扎的力气正在削弱,正使着大力气,喊着口号拽网的人猛地一用力,网凌空弹起,带起大片水藻和电死的鱼,扑簌簌烂七八糟落了满甲板。
众人则在甲板上滑倒滚成了一团。
能听到好几声诅咒的脏话,
“跑了!!”最先爬起来的人喊了一声。
“该死的!真的跑了?”
“下水追吗!?”
“不,不能下水!水里还有电,这橡胶衣不一定能防住。”
“居然让它跑了!”有人锤了一下甲板边上的栏杆,发出懊丧的声音。
“跑不远,受了伤能跑到哪里去?”
“那到底是个什么?”
“什么?呵呵,是你们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东西。”还穿着水下防护服,背后有检修字样的男人神经质的笑了笑,“如果能捉到,绝对价值连城。”
“搜,一定要搜到!”
史蒂夫拖着安格斯往远处游,后背和肚子上的伤泡在海水里的感觉,真心不太好。
他记得附近往东是有私人海域的,但一般不允许外人进入,而且有些远了。
游出很远,他拽了拽安格斯,上浮换气。
这时候他才看清了安格斯上身前后遍布的烧焦伤口,脸上和耳朵都有焦黑的痕迹。像是长在白墙上的霉斑,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难受异常。
扶住他的脸,史蒂夫拍了拍:“嘿,嘿,你还好吗?”
安格斯头无力地歪向另外一边。
史蒂夫心里有些难受,抿紧嘴。他回头看了一眼怼在一起,正在四散搜寻的渔船,记住了上面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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