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再听这些。”南宫赢摇着铃铛说道,“朕只想让你也尝尝这蚀心蛊虫的滋味。”
娴妃顿觉胸腔一阵撕痛,倒在地上翻滚。
“没先到真能这样,呵呵,朕想不明白,当年你又是如何得到这蚀心蛊虫的?”据说这蛊虫能夺人心智,此时南宫赢正好想知道这些陈年旧事。
“蛊虫?顾家的。”娴妃喃喃道。
南宫赢见娴妃眼神飘忽,似乎真的神识迷糊,“你知道蕙妃的哪些事?”
“蕙妃.....那个贱人?”娴妃明明眼神飘忽,此刻又突然怒目一睁。
南宫赢又摇了摇手中金铃,“她做过什么?”
“滑胎......她不想生。”
南宫赢顿觉晴天霹雳,他从未想过一向温婉的蕙妃真的会这般?
“她不想做替身,生下凌渊后,不想再生子。滑胎次数多了,落下病根,便撒手人寰。”
南宫赢听完顿时气血翻涌,咳嗽不止。
南宫赢看着眼前失神如傀儡的娴妃,白了一眼,正准备拂袖而去。
在门口处又停下脚步,让小太监进来,“昭华殿走水,娴妃自焚而死。”
小太监垂着头,眼神偷瞄了一眼里面的娴妃,自然明白了南宫赢的言外之意。
漆黑没有一点星的深夜,雨后更夹着寒意,昭华殿却被熊熊大火吞没。
娴妃整个人被火包围,就像是一个火人,嘶喊声,桌椅倒塌声,不绝入耳。
院外面的南宫赢亲眼见到娴妃在火海中倒下后,才扬了扬手,吩咐宫人起驾回了景和宫。
.....
礼祥宫。
“娘娘,昭华殿走水了。”宫人给敏妃传了消息。
敲木鱼的手猛地停下,敏妃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菩萨雕像,“忙活半生,终究是一场虚幻。”
“其他院中也都没有动静。”
“都怕撇不干净,哪还敢有什么动静。”敏妃说完,“去取笔墨,怕是也没人替这冤家超度了,本宫就替她抄一抄经,全当送送她。”
“娘娘心地真好,娴妃娘娘以往风光之时,可没少踩宫中的其他主子呢。”
“人都走了,随它去吧。”
此刻竟然也只有礼祥宫中点了一盏灯,一张张手抄经书在火中飞化,祭奠刚刚去了的娴妃。
.....
慎廷司。
“陛下口谕。”福全去祭坛那边传了话,又来慎廷司地牢传旨。
“辰晞月护驾有功,特赐回辰。”福全说完,左敏赫就将辰晞月带出牢门。
福全上前一步凑到清和耳边,“姑娘,陛下特赏,还不快谢恩?”
“我回自己家,还需要谢恩?”清和顿觉好笑,“况且陛下的性子,怎么会准许我出府?怕是也不少人盯着吧,与坐牢没什么两样。”
“诶,你这.....”福全指了指清和,又低声说道,“快些行礼,你可知道尽管如此,可因为你,逸王可是冒了大不韪。”
清和蹙了蹙眉,随后又恭恭敬敬地行礼,“谢陛下恩典。”
见清和出了牢门,福全又下了一层,到了另一处牢门口站定。
“咳咳,陛下说,自己的母亲去了,还是要告知一声那做儿子的,让他听听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去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凌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