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恨不得攀上太子这根高枝的大臣,此刻无不额间沁汗,瑟瑟发抖。谁能料到太子册封之日竟然是他造反之时,更没料到孱弱的荆刹老皇帝竟然手段高超,瞬间将这造反一事覆灭。
凌恒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这比当年端王凌萧输得更加惨烈。众人皆见到的是陛下宽仁,昭告天下太子之位给了凌恒,甚至将异瞳女也一并赏赐给了凌恒,这是多大的信任和看重,可将这一切毁灭的却是刚刚册封的太子。
从此之后太子凌恒是逆子的罪名做得实实的,天下人为证。
“哈哈哈哈哈......”凌恒仰天狂笑,就连荆刹皇都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太子。
“将他压下去,一干人等全部收监!”此刻南宫赢见凌恒还狂悖无状,更是气急。
凌冽冲上前,本想站到清和身边,怎料清和侧头冲他使了个眼色,凌冽自然是明白,清和无非是想与自己撇清干系,避免受到牵连。
要让清和独自一人承担,凌冽自然是不愿的。
可这荆甲军到底还是快自己一步,收押凌恒的同时,竟然将清和一并压着。
“父皇,此女适才救了父皇,此时收押是否不太合适?!”凌冽知道,若是此时自己不说,来日要想再将清和救出怕是难了。眼下天下人为证,正是各好时机。虽然这有些冒失,任谁也看的出来凌冽的意图。
南宫赢正在盛怒,凌恒不仅不避开眼前的是非,还卷进去,一些观望的朝臣无不替他捏一把汗。
南宫赢冷着面孔,怒目而视。
清和心知凌冽此举的意图,冒死相救,便道:“呵呵,不需要你们南宫家一唱一和,好坏都让你们南宫家族说尽,真是会做人。”
清和借机暗讽,无非是想与凌冽撇清关系。
“本王不过是秉公义直言,而非因你个人,就是换一个人,本王一样会进言。”凌冽继续说道。
南宫赢眉眼眯了眯,“此女身份特殊,暂且收在慎廷司看管。”
“父皇!”
凌冽未曾想到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宫赢竟然无视刚才清和救驾之举,依然要将她关入慎廷司。
“此女关系到国运!如今更牵连到了太子,更要仔细审问!不容再说!”南宫赢眼中怒火似要喷出。
凌冽此时再说话,必然是火上浇油。
“父皇!”凌冽猛地跪地,“儿臣正是为了荆刹国运着想,如今太子谋逆,疯癫无状,人心定然不安,正是要稳固人心。儿臣的确是为了荆刹着想,别无他意!”
尽管凌冽三寸不烂之舌够圆回此话,可是南宫赢不是痴傻。
只见南宫赢愤而拂袖:“朕说过!不容再议!”
任凭凌冽又一次叩头,然而清和已被荆甲军压下祭坛,而南宫赢亦在福全的搀扶下,退下了祭坛。
福全见凌冽依旧坚持己见,本想劝几句,奈何南宫赢的脸色冷如冰霜,不敢说半句了,便跟着走了。
很快后妃,百官,百姓都纷纷退下。
祭坛只剩下凌冽一人跪在祭坛中央,一动不动,犹如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