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兰陵王的安排细致周祥,下官佩服,只是这事兰陵能一人做主吗?毕竟,从名义上,这里可是归剑南节度使管辖。”
萧去病笑笑,张彖不高兴了,他是有学问有本事有情怀的人,一提到杨国忠就生气:“哼,诸位还不知道吧,杨国忠丧军误国,陛下已经准备不再让他遥领剑南节度使了。”
“此话当真?”杨傍佺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其他人的脸色也一下变了。
自从鲜于仲通当上剑南节度使以来,虽然杨国忠一直都在长安,但剑南之事全都是杨国忠遥控,之前贾颧强筑姚州城便是出自杨国忠的旨意,后来贾颧被阁逻凤俘虏,就一直对杨国忠和阁逻凤骂不绝口,后被阁逻凤下令处死。
因此南诏之人也都知道,杨国忠是个权势熏天又草包透顶的大奸贼,杨国忠作为剑南节度使,正好管着他们,他们都害怕这边跟兰陵王谈的好好的,到时候杨国忠又乱来。
萧去病道:“陛下并未明旨免除杨国忠的遥领剑南节度使,只是要他专心做好他的中书令,南诏之事,陛下已经委本王全权,一切事务可便宜从事,怎么,你要看圣旨吗?”
“不敢,不敢……”杨傍佺傻了,呆呆地看着萧去病,过了好几息才激动的连连摇头。
不但他呆住了,大殿里的其他人同样吃惊,这么些年来,杨国忠可是在南诏鼎鼎大名,他们都知道,杨国忠是大唐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的哥哥,现在又做到了大唐宰相,皇帝不管事,整个朝廷就杨国忠一个人说了算。
而兰陵王,因为只在都畿道发展,跟南诏几乎搭不上边,在这之前南诏几乎没一人知道,现在众人也只是知道兰陵王很能打,很有钱,是神仙弟子,却没想到,兰陵王权势竟然比杨国忠还大,这下他们就都放心了。
说完这些,萧去病告辞出去,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些具体的事务,太累。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便想方设法成立了一个类似后世的“智囊团”,大多数事情都是由他和李倓提出构想,再由智囊团辩证推理然后完善。
这些东西,其实在来南诏之前,就已经制定好的,不过关键的时候,却依然还要萧去病亲自出马,与这些当地土著去谈,这是表明一种态度,别人谈身份不够,没有信服力。
就在前南诏腹地翻天覆地的时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长安和范阳同样风起云涌。
几乎在两万天策军刚到达安宁城的时候,安禄山同样有了动作,便在七月初一的时候,安禄山派遣副将能元皓前往长安向李隆基上奏,请求以蕃将三十二人代替汉将。
宰相杨国忠和副宰相韦见素一同向李隆基进谏,表示安禄山这样做是为造反做准备,请求皇帝一定不能同意。
李隆基非常不高兴,言道:“朕推心置腹对待禄山,他必无异志。这两年禄山尽心王事,一举平定两番,对大唐有功。现在两番余孽未清,正是一鼓作气扫清余寇的时候,禄山以此收投降的番将之心,有何不可……”
之后韦见素据理力争,说出事件的疑点,李隆基大怒,两人不复敢言,于是李隆基遂命中书为发日敕,给告身。
结果就是安禄山成功将所有的汉将从他麾下的军队清理出去,手下的将军几乎都是清一色胡人番将。
与此同时,安禄山的河北胡人集团的经济状况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因为四海商社的经济压迫,他们又养了这么多的私兵,早在半个多月前,安禄山就花光了之前积攒的所有钱财积蓄。
为了不让麾下的士兵因为欠饷而哗变,安禄山扫荡屠戮东北室韦、靺鞨的同时,已经开始让麾下士兵扮作强盗,抢劫河北的汉人大户,对外则宣布是蛇牙余孽,这些天来,就连五姓七家的范阳卢氏也遭受幽州军的抢劫,损失惨重。
范阳卢氏家主与其他五姓七家和关中四姓多有联姻和来往,这些家族在朝中担任高管的比比皆是于是不断有人上告李隆基,安禄山将反。
李隆基不胜其烦,在七月初八的时候下令,但凡再有告安禄山反者,皆缚送范阳,于是天下之人都知道安禄山要反,但无人敢说。
另一边,回纥叶护太子突然暴死,葛勒可汗悲痛欲绝,翌日,葛勒可汗因中风卧病不起,于是立次子移地健为太子,监理国事。
洛阳城,留守天策府的建宁王李倓同时收到了幽州朱七和回纥张小苟放回来的信鹰,心急火燎来到天策府的秦王殿,向秦颐岩和曹雪阳汇报了情况。
曹雪阳皱着眉道:“看样子大统领的预测有误,只怕今年之内,幽州胡就要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