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稀软的面上掺了些干面,便按照梦中的样子搓揉起来,来回搓揉了百十次感觉软硬适中后,便掐了一团下来搓成条子,这便开拉。谁知第一下拉开,就看见面条子虽然轻松拉开,可身上却是开满了口子,对折一拉便断了。
随后黄牛儿便是拉了断,断了拉,足足弄了有小半个时辰,也没能把面拉到四折,不过也比头一回好了很多,能拉到三折才断。
“这是做甚?”也就在黄牛儿弄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不知何时起身的爹娘却是进了灶房,姚二娘一脸诧异看着桌上的面团和一身面粉的黄牛儿,怒从心头起般喝道:“看娘不打死你个小畜生,上好的麦面就敢这般糟践?”
慌了神的黄牛儿急忙解释道:“娘莫急,俺这是在做吃食,是师尊传下的秘法。”
一听是师尊传下的秘法,姚二娘顿时蔫了,昨日里的秘法可就叫她大吃了一惊,此时又提秘法自然不敢乱说,只能问道:“是何秘法?”
黄牛儿急忙将手中拉断的面又搓成条子,说道:“乃是叫做拉面一种吃食,俺吃过师父做的,却学不成,也不知哪里不对。”
说着就将手里的面条子一拉,可还是四折而断,这一次当着爹娘的面,也不管断了几根,硬着头皮又拉第五折,这第五折虽然断了过半,但还是有小半被拉成了筷子粗细。黄牛儿见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强拉第六折,不过这次的面条虽然全部断了,可也有不少被拉成了比筷子还要细的细条儿。
黄牛儿便苦着脸道:“俺师傅做时,可是能将这面条拉成头发丝粗细,能够对开十六折,到俺这里却是不成了。昨夜娘给俺做了面,俺就是想学着也给娘做一碗。”
要说做吃食,姚二娘的手艺自然要比黄牛儿高多了,瞧见黄牛儿拉的面条不由也好奇,上面拿起六折拉出的细面丝,不由好奇道:“怪了!这面竟能被拉细,我儿的秘法可是在和面的方子里?”
“嗯!”黄牛儿点点头,直接将装有蓬灰水的水瓢递来,道:“主料便是这料水,俺可是按着方子来的,这面应该是没问题。”
姚二娘想了想,又伸手掐了掐拉剩下的面头子和桌上的面团,问道:“做法可是如你刚才这般拉么?”
“嗳!应该是!”黄牛儿搔搔头,却是把手上的面粉弄到了头上。
“起开,娘来试试!”姚二娘心有明悟的推开儿子,用手巾擦了擦手后,直接把黄牛儿拉断的面条儿揉成团丢到一边,伸手从桌上的面团上掐下一团来,简单搓揉成条子后便轻轻一拉,可拉成长条的面条身上依旧开了不少口子。
二娘想了想,却是将面对折贴上,伸手沾了点蓬灰水在面条身上一抹,又搓揉了两下拉开。这一次拉开后,倒是瞧得出面条身上的裂口少了许多,当即二娘又是折起来抹蓬灰水。就这般往复几次后,面条子变得水滑不少,拉开后裂口也几乎不见,随即姚二娘便开始折拉,这一次可是足足拉到了五折才开始断裂,六折断了一半,七折才全部断完,可第七折拉出的面条就已经是只有筷子的三分之一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