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头看着青衿道:“公子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你可知我爹爹是谁?”
青衿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任大小姐身为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千金,这我还是知道的?”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讶,用手轻轻拂了拂纱幔,忽然开口道:“前几****神教在衡山拿人,听说你也在场?”
青衿点头道:“适逢其会而已!”
任盈盈又问道:“你可知被捉拿的乃是何人?”
青衿笑道:“姑娘身为魔教圣姑,这点岂能不知,何必问我?”
任盈盈闻言脸色一变,转眼间又恢复正常,她仍是轻声问道:“听说我神教人马未至前,你和向叔……向右使在一块,他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青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话到说了不少,还打了两架,就是不知姑娘问的是什么?”
任盈盈目光一凝,半晌才开口道:“他有没有和你讲过什么事,是和我爹爹有关的?”
青衿若有所思道:“他到没提起任教主,只是想让我助他办一件事情,说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任盈盈脸色一紧,问道:“什么事?”
青衿笑道:“向右使想让我助他救出一人,想来此人身份颇不简单,他许诺事成之后,便是把你们魔教的镇教神功借我参详几天也无不可?”
任盈盈脸色又是一变,低头沉思半晌才道:“向右使处事虽狂放不羁,但做事也极有分寸,绝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此话,你可知他要救的乃是何人?”
青衿看任盈盈一脸的迷茫疑惑,还带有几分期许,他也不便多言,只好摇头道:“这点向右使到不曾提起?”
任盈盈眉头紧锁,忽然开口道:“那你可曾答应?”声音竟有几分发颤。
青衿双目一凝,反问道:“他身为魔教右使,我乃是五岳弟子,任小姐以为我会不会答应?”
任盈盈身子一颤,低下头去,好半晌才喃喃道:“你怎不答应,你不是说只要武功够高,便没人敢胡言乱语么?”
青衿听任盈盈如此言语,知道她心神已乱,才会说出此言,他踱了几步,轻叹一声道:“武功高了确实可以横行无忌,但不等于不遵守世间礼法,况且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答不答应,怎能以怕不怕别人胡言乱语而论?任小姐是不是知道他要救的人是谁?”
任盈盈脸色一紧,在原地踱了几步,才渐渐平复心情,幽幽叹道:“我知不知道是谁又如何?公子你既然没有应下,说了也是无用。”
她说到此,忽然语气一转道:“今日扰了公子的雅兴,盈盈颇不好意思,我就不送客了,公子请回吧!”
青衿闻听此言,深吸一口气,拱手道:“任小姐保重,告辞!”说着转身举步离去。
任盈盈见青衿已经出了阁门,想起爹爹,她不禁心中一颤,往前走了几步,刚走到纱幔前,脚下又有些踌躇,她不禁又止住脚步,掀开纱幔一脚,轻声叫道:“公子慢走,盈盈还有事请教!”
青衿方出了阁门,闻言脚下一顿,转过身来,一只欺霜傲雪的手挑开纱幔,露出任盈盈清冷绝俗的身影,她虽蒙着黑巾,但仍能看出脸上有几分清减,额头青丝如墨,鬓角有些散乱,一双晶莹灵动的眸子,颇显黯然,眼底更有几丝愁苦流露而出。
只听的任盈盈低声问道:“公子可知向右使欲救之人身在何处?”
青衿摇了摇头道:“向右使到未曾提起!”
她见了脸上惨然一笑,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接着问道:“那公子可知道向右使现在何处,他有没有和你透漏他的行踪?”
青衿拂袖叹道:“我和向右使不过萍水相逢,又不曾答应助他,怎会留下行踪与我,姑娘乃是魔教圣姑,地位尊高,倘若传下令去,想找到向右使的踪迹怕是不难?”
任盈盈又是惨然一笑,良久才道:“我虽为神教圣姑,看似位高权重,平时若有何事吩咐下去,他们也无不照办,但终究有些事,便是我也是要避忌的。”
青衿忽然抬头仰望着青天,看那朵朵白云,飘飘荡荡,无涯无迹,不禁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姑娘如此身份,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本不必过于执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