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事毫无顾忌,若他真这般做了,自家今日岂不就交代这里了。
余沧海想到此,长吸一口气,勉强抚平躁动的心绪,对青衿道:“大人说笑了,刚才大人也说最讲究公正严明,若真如此做,余某怎样暂且不讲,大人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青衿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了解本官,那你说刚才刘参将一事,本官处理的如何,算不算得上公正严明,有无徇私枉法,冤枉好人?”
余沧海对嵩山派也是怨念颇深,他四大弟子,三个都折在那嵩山派的那个雷姓大汉手里,此事让他对嵩山派痛恨不已,发誓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只是嵩山派势大,左冷禅更身为五岳盟主,手下十三太保个个武功高强,让他徒呼奈何,只能暂且忍着。
刚才见嵩山派在这李大人手中吃瘪,他也看的大为解气,此刻听这李大人问起此事,虽顾忌嵩山派在场,但如今自身安危全在这李大人手里,怎敢不顺着他的话说。
此刻连忙回道:“刘正……刘参将一事,大人处理极公,自然是依法办事,在坐的诸位英雄也无有不服。”
青衿哈哈笑道:“好好,你这人倒也识趣,本官便就不为难你了,那就解开你的穴道,让你和这位小兄弟自行了结恩怨如何?”
余沧海听青衿之言,竟要解开自己穴道,让自己和林平之自行解决,他先是一喜,又是不信,这李大人如此费心劳力的揭穿自己,怎会如此简单放过。
何况以自己的武功修为,对付林平之当真是手到擒来,依这李大人的行事风格来看,说不定便给自己设下了什么套子。
只是此刻他哪有退路,连忙笑道:“大人英明,余某定与这小兄弟讲明白此事,了结这段恩怨。”
青衿忽然皱眉道:“这样也有些不妥,余观主,你身为一派掌门,武功高深;这位小兄弟虽也是少年英雄,但毕竟比不得你数十年苦修,若动起手来,则是必败无疑,岂也不是大大的不公,你知道本官向来公正严明,如此怎么是好?余观主可有高见?”
余沧海见他果然还有后话,心道看来真没这么简单,只是他说的倒也在理,这林平之武功低劣,如何会是自己的对手,他生怕青衿改变主意,在想出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连忙接道:“大人说的极是,以余某的武功,确实占了大大的便宜,不如让这位小兄弟手持兵刃,余某空手如何?”他自忖便是如此,那林平之也难在他手上走过几招。
青衿点头道:“余观主此言甚好,只是你们功力相差太多,这可如何解决?”
余沧海接道:“若真动起手来,余某到时可以压下真气,只使出两层功力对敌如何?”
青衿摇头道:“不妥不妥,你功力高深,便是压下真气,也是气脉悠长,回气极快;更何况,你到底使出几层功力,在坐的诸位怎能看得出?”言语间对他大不信任。
余沧海见青衿如此咄咄逼人,不禁问道:“那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青衿忽然冷冷一笑道:“自是封住你的真气了!”
青衿说到此,不待余沧海反应过来,身形霍然一动,只见他右手运劲,并指如戟,快如闪电。
余沧海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便被他用截脉手法,连点了身上的十几处大穴,封住了他全身的真气。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便见青衿对他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脚尖一点,飘然后退数丈。
余沧海心中一寒,不及细想,便见林平之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只是如今自己全身功力被封,更不知被那李大人做了什么手脚,只觉浑身软绵绵的,举手投足都颇为吃力。
虽然能动了,却让他心中殊无喜意,以自己如今这般状态,如何是那林平之的对手,他刚想到此,便听得一声大喊。
却见林平之霍然上前两步,拔出长剑一指,厉声喝道:“余沧海,你为了窥视我家辟邪剑谱,抓我父母双亲,害我福威镖局数十口人丁,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笔血债,今日定要鲜血来尝。”
余沧海心中骇然,却也不愿弱了自家气势,他缓缓后退两步叫道:“你少在这满口胡言,说我窥视你家辟邪剑谱,我青城数百年传承,武功高明之处胜你家十倍,看看你父林震南练了辟邪剑谱几十年,武功尚且如此低劣,这辟邪剑谱又有何高明之处,竟值得我去窥视,真是天大的笑话,小兄弟不要被人蛊惑,误听人言,冤枉了我们青城派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