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姐姐被强行定下婚期,即使以后可以解除,对她的声誉依然有很大的影响。
荆良骥愁眉苦脸地坐在门槛上,看着天空上飘着的厚云,真不知该怎么救姐姐才好。
硬要说的话,两家婚事是双方长辈定下来的。
在荆家长辈过世,荆家姐弟前来投靠的时候,人家愿意收留,在外人看来就是挺仁义的一件事。
他们可不知道柴家从他们姐弟身上搞走了多少银两,或者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万贯家财掌握在两个孩子手里,本来就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
要不是有柴家护着,怕是他们早就被亲戚给吞食入腹了吧?
宗闲从府里出去之后,并没有像荆良骥猜想的那样去了柴家,而是头一转跑去二皇子龙玉祁的府上去了。
他上门的时候还直嚷嚷:“二皇子在哪儿呢?我有时求他解惑啊!”
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他故意扯大了喉咙,一路嚷嚷着往府里跑。
这条街住的都是王公大臣,来往的更是名门贵族,他这一边嚷一边跑的架势,估计很快就会传得满朝皆知了。
不过这也是他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老皇帝不喜欢结党营私,他要是小心翼翼地上门还不知道会被猜测些什么。
倒不如这样光明正大地跑过来,还能给人一个他鲁莽没脑子的印象。
二皇子在他找上门的时候正在书房看书,见人通报说金伍诚跑来了,就让人把他带去花厅。
“怎么了?瞧你这嚷嚷了一路,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遇上事了?”
他一进花厅就看在正愁眉苦脸在那灌着茶水的金伍诚。
“二皇子,快给我解解惑吧!”宗闲见他走进来,立刻扑了过去。
龙玉祁连忙抬手将他挡住:“有话直接说,别动手动脚的。”
他可不觉得自己这小身板能受得了他这一扑。
宗闲被按回回到座位上就是一阵唉声叹气:“二皇子也知道吧?我小时候跟家人失散,失去记忆后被养父养大。今天有个小子跑我府上,说我是他舅舅,还让我去救他姐,我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龙玉祁被他说得有了兴趣:“能让你这么纠结,可见你口中的小子有一些让你觉得可能是真事的证据。既然有证据,你还纠结什么?”
“不是。”宗闲挠挠头:“他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这事除了我和养父外就没别人知道了。可他突然跑来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挺难受的。”
“那你就去调查啊!别跟我说你手底下连个可以用来调查的人都拿不出来。”二皇子捧着茶杯优雅地呷了一口:“实在要是没人的话,我借你也行。”
“人倒是有,这不是没时间吗?那小子一直说他姐要被欺负死了,让我去救人。”宗闲故意摆出一脸郁闷的模样,一张长满胡渣的脸差点挤成了一团。
龙玉祁倒被他勾起好奇心来:“他姐怎么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宗闲将荆良骥说的那些重复了一遍,还特地加上一些语气助词来表达自己的无奈。
“他姐是要嫁人啊,我还能拦着给嫁不成?而且不过就是个小妾,怀的孩子打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