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依韵俏脸一红,极其妩媚的瞥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外面就传来两声矜持的大笑。
“呵呵,依韵小姐,楚谋再次来领略小姐的绕梁琴音了。”
“哈哈,依韵小姐,晚生对你的歌声可是记忆犹新啊!”
卫樵有些尴尬,总是不自觉的调戏人家姑娘。如果不是人家大度,早就一巴掌甩过来了。
在卫樵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两个身影已然步入门口。
一个一身白色长衫,面冠如玉,俊逸洒脱。一个一身青色长褂,面色微黑,神情傲慢。
傅炀香菱,卫樵依韵转头看向门口,门口的两人也直勾勾盯着扎堆的四人。
一时间静寂无声。
楚瀚脸上还带着从容自信的笑意,这一刻僵了。
封有礼神色轻慢激动,羽扇轻摆,这一刻也停在了胸口,双目微皱。
‘依韵的房间里竟然有其他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双目俱是冷意一闪。
卫樵神色淡然,右手又拿起茶杯。
依韵俏脸红晕未退,美目妩媚犹在。
两个男人看的心里很自然是一股怒火从心头熊熊燃烧,直觉身体一阵燥热,胸口憋了一股怒气,压抑的极其难受。
依韵连忙收敛神色,侧着身子对着两人轻声道:“依韵见过两位公子。”
卫樵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端起茶杯仿若无人的吹着茶。依韵站在他边上,一个从容自然,一个俏媚矜持,宛若一对伉俪,家中迎客。
两人一见这幅画面,俱是妒火中烧,双目怒光闪烁。对视一眼,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笑呵呵上前,抱拳道:“小生见过依韵小姐。”
卫樵抬起头打量了两人一眼,两人眼中的异样逃不过他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眼依韵,微微皱眉。心里却胡思乱想道‘姑娘在这个时候不是好词,小姐倒是受人尊敬,千年一过,姑娘倒是随便喊,小姐却要偷偷摸摸的叫……’
依韵似乎也看出了两人的心思,连忙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轻笑道:“卫公子也刚来,”似乎又怕两人误会便又道“是应印空大师邀请而来的。”
楚瀚微微一怔,印空大师在大齐地位超然,不理俗事,但是如能得他青睐,那无论是声名还是仕途定然增加巨大助力,他看着神色淡然的卫樵,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见他与依韵好似很熟,不由得又眉头紧蹙。
封有礼看着卫樵,嘿嘿冷笑,翘着嘴角对依韵道“依韵小姐,这位卫公子可是印空大师亲自领来的?”
依韵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眼卫樵,见他面色始终淡然如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对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木头上下比划着。轻轻蹙眉,对着封有礼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印空大师请一韩士子领过来的。”
封有礼一听,神色愈发冷笑,看向卫樵的目光犹如猫捉老鼠般,充满了戏谑。
卫樵看着手里的木头点了点头,旋即旁若无人的拿过一张宣纸垫在腿上,右手握刀,猛然用力,一阵碎木屑开始洒洒而落。
封有礼见卫樵如此无视他,心里怒火腾的更盛了三分。他双目冷冽,旋即‘哧’的一声轻笑,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转头对着依韵道:“依韵小姐,在下觉得,这位卫公子,似乎有些面熟。”
依韵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但见封有礼温和有礼的神色中难以掩饰的冷笑,不由得微微一愣。
楚瀚眉头一挑,眼神也亮了起来。他也曾经琢磨过卫樵在云佛寺随口而出的那首诗,几番计较之下得出结论。
世上没有人能转瞬间做出如此毫无斧凿痕迹,犹如天成的诗句!
加上外面的传言,楚瀚眼神淡淡一闪,已然将刚才的重视之意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