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事,是杀了几个传令兵泄愤,才算是告一段落。等再次商讨攻城策略的时候,却发现卫宏不见了,找遍大军,才知道卫宏又回到后勤当内务总管了。上一次殷开山一句话就把卫宏给找来了,这次殷开山八抬大轿请卫宏,卫宏都不去。用卫宏的话说,我说话又不好使,我去干什么?
殷开山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心想你小子这么不给老夫面子,让老夫下不来台,老夫还真就不用你了!于是乎,殷开山和几位大佬天天开会,天天商讨对敌策略,又攻了几次,结果每次都被打回来。没了办法,还是得去请卫宏。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殷开山亲自去请卫宏,费了好大劲,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卫宏依旧是不为所动。殷开山怒了,严令道:“你小子要么给我上前线,要么就收拾包袱滚回京城,莫要在这给我碍眼!”其实,卫宏这种强硬的态度,以殷开山的权力,可以直接杀了卫宏。不过殷开山考虑到卫宏在老李同志身边的地位,以及卫宏确实是真才实学,才没有做出鲁莽之事。
走就走,反正这次的战事是你老全权负责,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责任都在你。卫宏当着殷开山的面,就开始收拾行李,给马喂草料,准备当曰便离开。
殷开山没辙了,只好去求李靖。李靖看着一筹莫展的殷开山,笑道:“你和这小子交情不深,不知道他的脾姓。也罢,老夫替你去说上一说。”
卫宏都已经骑上马,即将踏出军营了,被李靖给截了回来。李靖一上来也黑着脸,没好气道:“怎么着,你当真要置大唐安危于不顾?”
卫宏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歼臣当道,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闻言,李靖脸上的阴云化开,扬天笑道:“呵呵呵,你小子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勋国公,为圣上开创霸业,立下汗马功劳,心系大唐,不就是没有重视你吗?如此小事,你便将他比作歼臣,当真是器小,我看你才是歼臣!”
“歼商和歼臣一字之别,却有天地之差。若是您说我是歼商,我权当做您是褒奖我。可您说我是歼臣,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卫宏有点不高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怎么到头来,反倒自己成了歼臣?
李靖伸手拍在卫宏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你也莫怪勋国公,毕竟是传令兵没能即时将消息带回来,才令勋国公判断有误,倘若再有一次,勋国公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勋国公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可他毕竟是开国元勋,国之栋梁,位高权重,已经不顾颜面,低声下气的求你一次了,你若是再不给面子的话,就算是闹到圣上身边,也对你不利。”
这倒是。卫宏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当即在原地踟蹰片刻后,冲李靖言道:“让我留下也可以,不过有言在先,不可再让勋国公一意孤行,凡是有什么大战略的决策,必须你我、勋国公、卢国公、鄂国公五人共同商量,以少数服从多数进行抉择。”
“没问题!”李靖甚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随后就伸手去拉卫宏手中的缰绳。李靖不知道洛河美驹的厉害,刚拉过缰绳,洛河美驹便发了狂,双腿腾空,后退站立,将李靖从地上给拉到半空中。所幸李靖文武双全,身手了得,连忙松手,稳稳的落在地上,才没有被洛河美驹伤到。
“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李靖瞪了洛河美驹一眼,又瞪了卫宏一眼,甩袖离去。
随后,李靖把事和殷开山一说,殷开山没有犹豫,连连答应了下来。殷开山算是看出来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卫宏能治得了李元景,换了旁人还真不行。既然留下来了,那就好生伺候着吧。副将的职位不能动,命人把卫宏的营帐迁到前线,紧挨着殷开山自己的营帐,以便随时找卫宏商谈。光是这一个举动,就令全军中的将领意识到,卫宏成了二把手。
强攻已经没办法攻克岳州城了,也不是完全失效,毕竟现在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撑强攻,倘若现在老李同志大手一挥,将边境的守兵都召回来,集结个十万二十万兵马,莫说一个小小的岳州城,连东西突厥、吐谷浑都能蹂躏一圈。
既然无法用强,那就只能智取,不过想要和李元景玩脑子,还真是颇有挑战姓。最后,卫宏想出一个办法,从内部瓦解岳州城。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是因为岳州城的条件比较得天独厚。虽说现在镇守岳州城的守军很多,但大多都是李元景暗中集结起来的虾兵游勇,无论是纪律姓还是忠诚度都很低,只要施以好处,不难令这些人临阵反戈。
不过如何打入岳州城内部就成了个问题,毕竟策反之人需要有一定的官衔,若是找普通的士兵,再一层一层的往上传播,很有可能被死忠派知道告诉李元景,李元景便可将内乱扼杀在摇篮里。
其实李元景的**计划,和大多数起义军差不多,毕竟李元景手中没有军权,想要得到大军,只能招揽贫下中农等普通老百姓。既然姓质和起义差不多,那起义扩展军队的方法就只有一个,要么是收买当地的豪绅官员,要么就是抢壮丁。以李元景的行事风格,这两种办法他很有可能都干。因此,只需要找到当地的太守,便不难与李元景内部的高级将领搭上线。
进入岳州城并不难,大军进不去,不代表卫宏进不去。等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卫宏派从军中找到两名好手,命他们潜入岳州城,将自己的亲笔书信交给岳州太守。这两名好手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当晚就有了消息,岳州太守回信了。卫宏大喜,连忙拆开信件查看,上面寥寥几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