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说:“裴行俨,从我在朔方之时就一直跟着我的暗卫军三虎将之一,因为很久以前就跟着我,对我比较了解。”
长孙辅机听得眉头一皱,回头说:“你应该随时记住,你现在不是甄命苦,你是李世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到底是什么,但你若想要潜入长安,绝不能出一点破绽,大唐军中能人辈出,又有三小姐从你处得来的先进武器,你就算自恃武艺高强,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你就算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该为我妹妹着想。”
甄命苦虚心受教:“辅机说的是,本王铭记在心。”
长孙辅机对他的谦逊的态度甚是惊讶,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甄命苦,没想到他不但悟性极高,而且对人对事始终保持着平等和尊重,并没有那种身为江淮王就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优越感,虽然李世民在这方面也有相似之处,但贵家公子哥,难免在心态上对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言语之中,总会让人感觉高人一等的傲气。
而这一点,在甄命苦身上完全没有。
……
长孙辅机在宫中教授李世民的行为举止,秉持少言多看的原则,甄命苦假扮李世民总算没有太大的破绽了,至于其他的一些突发状况,只能靠临场应变。
第二天,李元吉和裴寂作为谈判使到了洛阳。
甄命苦此时已得李世民举止言谈的十之六七,再加上长孙辅机。李靖,徐世绩,尉迟敬德等人帮忙。李元吉根本没有发现眼前的兄长是冒牌货。
只有裴寂稍微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李世民手上始终带着两只铁拳套,身形也健壮了不少。
不过甄命苦一说话,他便不再怀疑,只有李世民才会叫他裴叔。
“裴叔,三妹怎么没来?”
裴寂闻言眉头一皱,有些奇怪李世民明知故问。不过很快便释然,以为他是在江淮王面前装样子,顺着他的口气说:“三公主身体抱恙。正卧病在床,恐怕一时之间好不了,所以皇上特地派了齐王前来,与江淮王商谈和议一事。这位就是江淮王吧。”
裴行俨点了点头:“裴大人。齐王远道而来,辛苦了。”
李元吉也不多客套,直接就说:“你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了,为何城外大军还不卸甲归家?”
裴行俨冷笑一声:“齐王别忘了,这不是投降,这是和议,是附带条件,第一个条件你们就没有满足本王。有什么资格让本王退兵?”
李元吉怒道:“那就战场上一较高低吧,还谈什么谈!”
甄命苦急忙劝说:“四弟。你别冲动,江淮王这次带着诚意而来,若能化干戈为玉帛,是两军之福,父皇怎么说?”
李元吉显然有些不太适应“李世民”对他如此和蔼,火气稍消,没好气地回道:“父皇让江淮王入长安城详谈,那个贱……三姐病了,若要跟她谈,江淮王还得移驾长安城才行。”
甄命苦朝裴行俨暗使了个眼色,裴行俨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走这一遭,你们可千万别想着耍花样,否则江淮大军立刻就会攻打洛阳城,到时候别说和谈,你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李元吉火气登时又涌了上来,“你敢威胁本王,要不要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正有此意,你若赢了,本王立刻跟你入长安,不过你若输了,需给本王磕三个响头,你可敢赌?”
“赌就赌,谁怕谁!”
裴寂急忙出来打圆场,两人这才悻悻作罢,互相瞪着对方。
裴寂见江淮王竟然这么容易被激怒,显然是没有什么城府的人,心中越发多了几分把握,应对也从容起来,和“李世民”一起,带着“江淮王”四处游览洛阳城,并到了洛阳城最有名的百花楼中,找来百花楼的花仙子陪坐。
裴行俨倒是挺入戏,乘机假公济私,点了两名花仙子的牌,嘴里感叹着如今花仙子的素质远不如前,对两个美人上下其手,带着她们入房寻乐去了,裴寂越发地轻视起这个“江淮王”,据他的了解,一个能被美色所迷的男人,一般都没有多少雄心壮志。
第二天,裴行俨只带了几个手下,跟着裴寂和李元吉等人,在“李世民”的陪同下,一起前往长安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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