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走,摸着黑更难走。
因为有求生欲支撑着,孩子们谁也没有娇气的说累,全都憋着一股劲互相扶持的往山下去。
走在最后的萧云樱为了不让陈元轩睡着,和他说着话。
“我听说昨夜有个孩子差点淹死,陈小公子,不会是你吧。”
陈元轩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哼哼着:“就是我,光想着跑了,谁知道箱子打不开,漏了缝光往里灌水。”
“还真是你啊,怪不得你的衣裳潮乎乎的,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呗。”
陈元轩把脸往她背上一趴:“太丢人了,让骆阳哥哥跟你说吧。”
萧云樱也想知道他们的遭遇:“骆阳,把这两日的经历跟我说说呗。”
骆阳道:“那日我们去买书,刚拐过路口,听到一辆马车从身后经过。
马车路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没有提防,谁知马车侧边也能打开,两个男人突然同时探出身子抱住我们,捂着嘴拽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还有一人,快速的绑住我们的手脚,用布塞住嘴,布条蒙了眼睛,动作熟练,不知实施过多少次了。
我们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只能感觉到关我们的地方还有一个孩子。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听到他们好像在搬什么东西,然后又让我们出来上了马车,从布条的缝隙中看不到光,猜测已经到了深夜。
我手脚都被绑着,想要自救有些困难,就想着留下些线索也好,想来想去,只有我戴的银锁可以留作记号。
我让元轩帮忙把银锁拽出来,把遮眼的布条蹭的松了些。
等听到外面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假装求饶让赶马车的土匪进来看到银锁。
等他心生贪念,拿走银锁后,再看准时机用力撞了他一下,咬了他手腕一口,确定银锁掉在地上,然后大声呼救。
没想到我运气不错,在巷子口望风的土匪跑过来说,有巡街的官兵听到了呼救,正往这边赶过来。
他们比我想象的更加慌张,只带了我们三个人离开,连马车都不要了,哪里还记得一个小小的银锁。”
萧云樱毫不吝啬的夸奖着骆阳:“有勇有谋,不愧是骆阳啊。”
“娘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她简单的说了下:“自然是靠你的呼救,官差发现异样报了上去,我们发现旁边小宅院里有许多箱子和一罐子融化的蜡,应该是他们过于慌张忘记带走了。
白蜡可以密封住箱子缝,由此猜测他们可能走的水路,最终在城中河尽头的水底发现了一枚简易的独眼狼木牌,才知道是这群土匪干的。”
陈元轩在她背上虚弱的夸赞:“你真聪明。”
“过奖了,哎,那你的头是怎么摔的?”
骆阳继续道:“我怕被人听见,就没与元轩细说我的想法,他当时或许真的以为我想要挣脱逃离,自己也跟着挣扎,却因被蒙着眼睛看不见,直接一头拱了出去,从马车上掉下去了。”
“哈哈……咳咳。”
萧云樱急忙止住了笑声,听到陈元轩闷闷的道:“想笑就笑吧,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萧云樱道:“陈小公子,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正常情况下都不可能跑的过大人,更别说被捆着手脚了,你怎么想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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