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优美,眉眼娇柔,面上带着浅浅的忧愁。
耿舒楼觉得这个妹妹的确是变了,他之前也发现了她的变化,但是他不知她竟变化如此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因为这一点疏忽,令他失去了盛宁十四年这场他本有信心可以中举的乡试。
而三年后,即便他有耐心,但是那时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他难以预料。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难以预料,所以才有了张来自作主张报信之事。
“张来是你的人?”耿舒楼开门见山。
耿星冰似乎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二哥何出此言?张来是父亲的小厮,满府皆知。”
“四妹妹,你有秘密,除了和平王的关系,我早已有所察觉,只是我忙着科考,且对你的秘密也并不太感兴趣,所以并未深究,现在看来,或许是我错了,太过自大。”
耿舒楼苦笑着摇摇头。
“二哥似乎已经认定是我让张来将你从考场喊回来的,我为何这般做?这般做对我有何好处?”
耿星冰微微蹙眉反驳道,眉间笼着的那抹轻愁让她更显委屈。
“我本以为,在你心中,我比平王更重要,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显然,如今平王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比不上,母亲也比不上,去世父亲更比不上,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冰姐儿,难道我们这些至亲,真的比不上一个妻妾众多,随时可能会厌弃你的男人,仅仅因为那个男人位高权重?”
耿舒楼问的发自肺腑,这些日子,除了忙耿澄的丧事,当他在心里认定害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亲妹妹耿星冰之时,他心里便一直装着这个疑惑。
耿星冰看着他,没有回答。
“所以……”耿舒楼缓缓道:“我猜,是与你最近这段时间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有关,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不明白!”耿星冰仓促开口,“殿下是我未来的夫君,他在我心中自然是千重万重的,但是殿下与二哥你之间并无仇怨,我根本没必要因为殿下而陷害二哥,二哥你多虑了,祖父已经查过了,张来是想立功,那个传话给张来的丫鬟,也许也是想立功,这才阴差阳错的好心办了坏事。”
见耿舒楼没有说话,耿星冰微微镇定了些许,再次开口,语调更缓,“毕竟阖府皆知,二哥品质高洁、孝思不匮,若是得知父亲去世,自己却已经进了考场,未能送父亲最后一程,恐将是一生之憾,所以……二哥,我实不知你为何如此笃定此事是我所为。”
耿舒楼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他冷笑一声。
“四妹妹,你方才慌什么?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是不是想着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实在狡辩不了,你也是因为错信了我的品性,本以为我会将父亲看的比秋闱考试更重,所以才在祖父尚未来得及吩咐一切的时候,让人去给我报信的?”
耿舒楼摇摇头,“二殿下的确与我并无仇怨,但是他曾让人来找过我,说你既入王府,我便可以跟着进王府做平王幕僚,以我的才干,定能得到平王赏识,无需参加朝廷科举考试,若考中便是朝廷之人,再入王府反倒不美,我难道不知,他们如此做便是想让我完全依赖于王府,王府荣我未必好,王府衰则我必性命不保,再无其他选择。所以我当场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