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雪歌勉强笑了一下:“神医前辈……”
“我可不是什么前辈!”大叔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而且我这里可不欢迎外族人!”
拓跋月脸色一白:“神医前辈……”
赵雪歌还想说什么,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小姐!”染绿悲戚的喊了一声。
拓跋月抱着赵雪歌,跪在了地上:“神医前辈,雪歌并不是外族人,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她吧!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
大叔挖了挖鼻孔,弹飞一团可疑物体:“我一个山野村夫,又能要什么?只是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心疾,还颇为严重,需要要换心才行。”
拓跋月愣了。
“您说,换心?”
“换心啊,她这个心不好当然要换一颗啊!”
染绿跳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心怎么能换!”
“染绿,不得对神医无礼!”拓跋月紧了紧怀里赵雪歌身上的披风,“求神医救救她吧!”
大叔又挖了挖鼻孔,然后把小指尖上的可疑物体在门上蹭了蹭,然后搭在了赵雪歌的手腕上。
拓跋月和染绿的面皮一起抽搐起来。
“不行不行,中过剑伤,心脉受损,必须得换心咯!”大叔收回手,一脸可惜的表情,“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拓跋月站起来,把赵雪歌移到染绿怀里,然后摸出赵雪歌一直带着的那把匕首,猛地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那么,就把我的心换给她吧!”
“拓跋公子!”染绿尖叫起来。
“你可别死了啊!我可不救外族人的哦!”大叔还是不为所动。
一个瓷瓶从拓跋月碎开的衣服里滚了出来。
“咦?”大叔停止了挖鼻孔的动作,伸手把那个瓷瓶捡了起来,“这个怎么会在你身上。”
拓跋月扭头看了一下染绿,那是赵雪歌放在他身上的,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晚昔小姐送给小姐的,是假死药!如果神医你要的话就拿走吧,求求你救救小姐!”染绿看了一眼血已经染红了整片衣襟的拓跋月,“还有拓跋公子,请您救救他们吧!”
大叔拔开塞子嗅了嗅:“还真是这个玩意,这玩意我这里多的是,要来干嘛!这还是我给那个鬼丫头的。不过那鬼丫头既然会把这个给你们,那说明跟你们关系还不错嘛……把那小姑娘弄进屋里来……还有那里那个外族人,那边第一间茅草房里有药,你自己用,别指望我,我可不救外族人!唉,那鬼丫头听到了又要说我思想狭隘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快滚!”
“谢谢前辈!”拓跋月差点喜极而泣,却也没有走,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赵雪歌进屋,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大叔一脸赞赏的跟在后面:“喂,你还不去上药?换心可要鲜活的心脏!你要是死了这丫头也没心脏换了!”
拓跋月又深深的看了赵雪歌一眼,才转身走了出去。
“傻子!”大叔哼哼了两声,又开始指挥起染绿,“去,把厨房里的炉子给我生起来!然后把热水烧好……早知道下好面条不埋火了……”
换心什么的,当然是戏弄拓跋月的。
不过赵雪歌的病情的确太过严重。
肺上的伤倒是可以慢慢养着,只是问题还是出在心上。
拓跋月那一剑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气劲破坏了心脉,所以大叔的意思是要开膛,把破损的心脉缝补起来。
拓跋月一脸担心,大叔只是赏了他一个白眼:“担心啥?等好了去找那个鬼丫头,她那里有祛疤的药!”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上呆了三个多月,赵雪歌的伤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
把三人送到门口,大叔抱着自己的胳膊:“唉,真是可惜了,染绿这丫头的厨艺可是相当好的!这三个月我可是饱了口福。”
染绿一脸无奈:“神医大人,我家小姐几次邀请你去赵府小住你都拒绝了啊!”
赵雪歌微微一笑:“神医大人如果入世的话,不知道能吃到多少的美味佳肴了,单是晚昔哪里,便也足够了。”
大叔赞许的看了赵雪歌一眼:“雪歌丫头聪慧,晚昔丫头精明,你们倒是都很合我的心意。”
“喂,雪歌丫头,你给那个鬼丫头带句话,就说有空还是回来看看她的大叔!”临走,大叔靠在门上抱着胳膊又叫了一声。
赵雪歌回头嫣然一笑:“神医大人,一定会的。”
侧头看着拓跋月俊俏的侧脸,赵雪歌甜蜜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拓跋,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赵雪歌从来没有奢望过她的病会好,也没有奢望过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发生,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甜蜜。
赵雪歌是见过皇上的,也知道那一段秘辛,她在见到大叔的第一眼就开始在想,在怀疑,最终,大叔还是向她坦白了。
大概也是因为赵雪歌跟洛晚昔的身份吧!
赵家从来都不是忠于皇上的,而是忠于天朝的,所以大叔天言圣,也同样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而拓跋月,满心里只有赵雪歌,赵雪歌叫他做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迟疑和犹豫的。
赵雪歌病好了,也学了易容术,大叔倒是收拾了行李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只是赵雪歌没有想到的时候,回去见到洛晚昔的时候,她却已经重伤濒死。
赵雪歌很害怕,非常害怕,她整日的守在洛晚昔的床边,看着李宋洋的憔悴不堪,看着所有人的焦虑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