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这世上还没有本座不敢做的事!”若细致去听,便能听出他话中隐着的少许恼羞成怒。
像是被人说破他的心思引得的恼羞成怒。
对上禾风华似笑非笑的眼神,仿若心中所想被看透一般,陈横易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禾风华却不愿再多与他废话,“好了,横易先生是不想还是不敢,本郡主都不关心。到本郡主手里的东西,断没有再吐出去的可能。横易先生也不必允诺什么不参与到任何争斗中,您大可以陈家全力助倾城公主,左右以她的实力,多你陈家也不多。”
“什么叫做多我陈家也不多?”陈横易眉头深皱,显然是不大喜欢她这番说辞。
“横易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你陈家的优势莫过于这世上凡有些地位的家族都欠着你们人情,然,这些世家大族帮忙查探点东西或是帮些旁的小忙尚可,又岂能与数百万大军相抗?”
“横易先生不可能不知君临天启加上禾术,倾城公主手上有多少可调用的兵力。是否有陈家的相助,您觉得对她来说真的重要?”
禾风华这是实话,只不过她把世家大族人情的作用缩小了些。但即便陈家有那些人情在,她也知陈家于顾月卿的意义不大。
陈横易面色变幻莫测。
他在陈家的利益与忠诚之间选择了陈家利益,但不代表他喜欢别人说陈家于顾月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尤其这话说出来他还无法反驳。
他的反应让禾风华不由冷笑。
这种他可不忠,却容不得旁人主动弃他不用的人,最是令人厌恶。
忠便是忠,不忠便是不忠,分明不忠却还要道貌岸然的表现出一副极是忠诚的模样,岂不就是让人厌恶么?
“本郡主的话已说清楚,横易先生若无旁的事,请回吧。”
陈横易好不容易才压下因着她方才那番话带出的复杂情绪,“铁甲令,郡主当真不还于本座?”
禾风华挑眉,“横易先生觉得呢?”
“很好!那便别怪本座先礼后兵!”
“横易先生这话怕是说错了,您昨夜便着人来堵过本郡主,那可不是礼。横易先生若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便是,因为就算您不动手,本郡主也会就昨夜的事将账算清楚。”
陈横易冷哼一声,抬手示意那黑衣侍卫将他推出雅阁。
待他走后,禾风华便吩咐:“派些人手给陈横易找点麻烦。”
“可、可是主上,现下我们的重心该放在夺权上,倘若老药王和王妃知晓您在这时还分派人手来应对旁人,恐会生气……”
“无妨。”禾风华打断她,“若师父和母妃知晓本郡主被人威胁过,定也会赞同本郡主的做法。”
为君者,不管何时何地,威严都不可冒犯。
这是师父和母妃自小便教会她的道理。
她自然知道现下分出人手去对付陈横易并不明智,但这口气她若不出,若传扬出去,岂非让旁人觉得她好欺负?
“本郡主早前吩咐的事也尽快着手。”她指的是十日内让禾术上下知晓禾玥就是顾月卿一事。
*
与此同时,缘玥宫。
顾月卿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
她是禾术储君,一回来禾胥就命人将大半奏折拿来给她批阅,美其名曰让她多了解禾术现下时局,实则不过是禾胥批阅奏折多年厌烦了,恨不得马上找个人来接手。
今日阮芸早早便来缘玥宫,此时正坐在一旁逗小君焰。
秋灵就是在这时走进来,拱手见礼,“主子,皇后娘娘。”
顾月卿将手中折子放下,“何事?”
“主子,樊庄主着人送来一封信,道是旁人送到驿馆交到她手中的,信上写着……”
隔得不算远,顾月卿看清了秋灵手中那封信上写着“倾城公主亲启”几个字。
给倾城公主的信不仅送到樊筝手里,还是送到禾术驿馆中。如此,便是说这写信之人知晓她此时身在禾术,更有甚者,知晓禾玥便是她。
一旁晃着摇篮逗小君焰的阮芸听到秋灵的话,也不由停下动作。
显然也想到了顾月卿适才所想。
很好奇会是什么人送来的信。既是送到樊筝手中,便不会是自己人。若是自己人,会直接将信送进宫来。
当然也不会是禾风华。
那么又会是谁呢?敌还是友?
“呈上来。”
秋灵依言上前。
顾月卿拿到信,拆开来看。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及那落款的“夏锦瑟”三个字,神色忽而变得有几分莫测。
夏锦瑟竟还没死么。
这可真叫人意外,要知道她的死讯都传遍了,据说夏旭还因此事将严玉逐出了药王山。
现在却来告诉她,本已死去的人还活着。不仅如此,还给她送信寻合作。
夏锦瑟不是一心想杀她么?却又来与她示好……
阮芸见顾月卿自来无波的神色似有变化,不由问道:“玥儿,何人来的信?”
秋灵也好奇,她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多年,对主子很是了解。寻常事断不能牵动主子的心绪,此番主子既是因这封信有情绪波动,她便不得不上心。
顾月卿也没打算瞒她们,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夏锦瑟。”
“夏锦瑟?”阮芸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倒是秋灵惊疑道:“夏锦瑟?她不是死了吗?夏叶亲眼看到药王大弟子严玉,也就是大燕的珏王将她杀了。夏叶断不会看错,那夏锦瑟怎又活了?还给主子送信……”
她不是一心想杀主子么?现下给主子送信又有何意图?
她又是如何知晓主子便是禾术储君公主的?竟将信送到禾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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