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不来,十分憋屈。
白承允却跟没事人似的,重新回到自己那一边,上床,“苏小姐大可不必担心,以你的身手,就算是半夜想对我做点什么,也不可能成功。”
什么玩意儿啊!
苏清月那口老血终于喷了出来,恨不得喷白承允满脸:“难道不应该是我提防你?”
怎么反而她成了女色狼,还半夜偷袭了?
白承允一脸淡定,仿佛千万风云从他面前卷过他自岿然不动。
“苏小姐多虑了。我对大着肚子素颜满脸妊娠斑的孕妇,提不起半点兴趣。”
苏清月:“……”
她的四十米大刀呢?她允许白承允先跑38米。
苏清月烦死白承允了,可她又不想出去睡——这是她的房间,凭什么她要让出来?该走的应该是白承允啊。
堵着这口气,苏清月拉开被子躺下,还没来得及和白承允再进行一番争执,她眼前一黑,沉入了黑甜梦乡。
白承允看着前一秒还气鼓鼓如河豚的人转眼就陷入了沉睡,他又给苏清月扯了下被角,黑眸里慢慢浮现了担忧。
家庭医生白日里的汇报还言犹在耳:“苏小姐表面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其实心理承受压力很大。平时里还是要多陪陪她,让她尽量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
白承允知道苏清月的压力来自何处,但这一点,也恰是他绝不能退步的一点。
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个孩子,他绝不允许出半点问题。
夜幕深沉,苏清月昏睡中翻了个身,恰好翻进了白承允的怀抱。白承允也没推开,就这样抱着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苏清月和白承允的“同居”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起初苏清月以为白承允只是过来膈应她一两晚上,她忍过去也就好了。可谁知一个星期过去了,白承允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连两个孩子都知道他们天天睡一个房间,心柑都第二次问起她来了:“妈妈,我是不是该给白叔叔改称呼了啊?哥哥都叫你妈妈了,那我该叫白叔叔‘承允爸爸’吗?”
“承允爸爸”四个字一出口,苏清月手里的牛奶杯差点没摔倒洒一桌子,“心柑,你、你不要乱叫。”
心柑懵懂地忽闪着两个大眼睛:“是乱叫吗?哥哥,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吗?”
烨哥儿白色短袖小衬衫配黑色背带裤,领口的酒红色领结还是他五岁生日时心柑送的礼物,他天天戴着,像个矜贵的小王子。
对于心柑的问题,他一本正经地看向餐桌首位正在看财经新闻的白承允:“爸爸,我觉得妈妈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心柑朝烨哥儿抛了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两个孩子齐齐看向两个大人。
白承允还没抬头,苏清月先急了:“烨哥儿,你和心柑吃完了就先去楼上吧,家庭教师待会儿就过来了。”
她堵不住两个孩子的嘴,还不能使招声东击西转移视线?
谁知两个孩子还没动,白承允端着杯子喝了口咖啡:“爷爷说,下周一日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