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承允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时,苏清月已经转醒,正抄手冷冷地望着自己。
见他看她,苏清月面露憎恨之色,红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渣男。”
白承允生生被气笑了,余光瞄了眼右反光镜,确定右车道上没车,他打了右转向灯将车停靠在路边,“苏清月。”
苏清月正头晕着,幸好白承允及时停了车,要不然她估计得吐车上。
缓过胃腔里的那股不适,她又恢复苏·高冷·清月的姿态,高高昂着下巴。
“白总有事?”
“没事麻烦你开车门,我要下车。”
“我一想到要和白总这样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要呼吸你吐出来的二氧化碳,我就觉得超级恶心。”
一连三句,结合之前那句“渣男”,白承允确定,苏清月还没“醒”,她在说醉话。
就这点酒量也敢在外面喝酒?
想到刚才顾南生抱她的画面,白承允眯眼看着苏清月脖间的那根围巾,骨节分明的长指三下五除二,围巾被扔在了车后座上。
苏清月一分钟前还神圣不可侵犯,此时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全是提防:“白承允,说你是渣男你还真是渣,大马路上你都能脑子产黄色,你这么牛X,whydon'tyouflyinthesky?”
学霸如白承允,也是反应了一刹,才明白苏清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喝醉了。”
“所以呢?”苏清月又恢复抬着下巴的姿势,“趁我喝醉就想行不轨之事?那万一之后我又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岂不又要给白总增添烦恼?而且白总都要结婚了,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鬼混?还是说白总觉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格外刺激?”
苏清月每字每句都条理清楚逻辑认真,要不是她的眼神还浑浊着,白承允几乎以为她是在装醉。
“不会结婚。”他低声道。
反正酒醒后的苏清月,不会记得任何事情。
苏清月“嗯?”了声,不满地拍着副驾前面的台子,手心拍的啪啪响,“自己偷偷摸摸嘀咕什么呢?说话不会大点声?老师有没有教你说话的时候要看人的眼睛?白承允你的礼貌呢?抬头!让我看看是谁的小眼睛没有看老师!”
这就是彻底开始耍酒疯了。
这种样子的苏清月也不可能送回苏伯年那里,两个孩子还在,说不定能被她从被窝里扒出来上一堂生动别致的高数课。
白承允看了眼周围,重新发动引擎,车流汇入主干道后调头,朝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驶去。
翌日。
苏清月醒来时头痛欲裂,感觉后脑勺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
谁敢打监狱老大?
起身,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皱眉,不像是酒店,但这干净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也不像是正常人住的房子。
难不成是顾南生在湖城的住所?昨晚她酒醉之后被顾南生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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